碧水屯子那鳏夫满面无助:“我们村子里,也大多是没有粮食的,平日里靠挖点野菜,或是做些活计换些吃的,哪里来的什么粮食”
流民的头子狞笑一声:“没有没有那你就拿命来抵吧!”
这话显然是吓唬到了碧水屯子那鳏夫。
那鳏夫六神无主,猛地看到了乔画屏。
他眼睛一亮,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原本跪瘫在地上的身子也一下子直了起来:“乔娘子,乔娘子救我啊!”
乔画屏冷眼看着,她自打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就没想管这事。
这人但凡能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又怎么会被人讹上
吃点教训,那不是应该的么
乔画屏冷漠拒绝:“别求我,没结果。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
那鳏夫难以置信,乔画屏却打了个哈欠,反倒是对那群流民说:“你们愿意怎么处置他,是你们的事。但,这事跟其他人没有关系。你们要是影响到旁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流民头子的脸,一下子就变得有些难看。
乔画屏嘱咐流金村巡逻的人:“重点看好他们,别让他们乱来。要是他们有什么越线的,你们只管把村子里的人喊出来。”乔画屏有意无意,似笑非笑的瞥了流民头子一眼,“咱们流金村几百号人,也不是吃素的。”
巡逻的那群青壮年小伙子,气势很足的应了一声。
那些个流民的脸,是越发难看了。
乔画屏嘱咐完了这些,也不管流民那伙人,还有碧水屯子这几人是什么脸色,扬长而去,摆明了是真的不会掺和这事。
碧水屯子那鳏夫无力的跌坐在地。
他是真的以为,这伙流民会要了他的命。
他却不想想,这些流民要他的命做什么是能吃还是能喝
……
翌日一大早乔画屏起床整顿,带全村继续出发后,她从旁人口中得知了昨晚的后续。
那些流民见那鳏夫确实是拿不出东西,把他拳打脚踢一顿,又从他的行囊里把仅剩的粮食搜刮一尽,这才罢休。
至于那个新寡的妇人
想娶
你聘礼都不够,想都别想!
乔画屏嗤笑一声,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到了休息的时候,她把村子里那些德高望重的代表,给召集起来,开了一个简短的小会。
会议主题很是清晰——眼下已经即将到达逃荒的目的地邑乡,他们还有无必要带着碧水屯子的人
乔画屏拿碧水屯子的人跟流民起了两次冲突的事,举了例子。
流金村的人,其实忍耐碧水屯子的人很久了。
不否认的是,他们中间确实有很多人,是很好的,积极努力的在生活。
但一颗老鼠屎尚能坏一锅粥,更别提,碧水屯子里可绝非只有一颗老鼠屎。
流金村的这些代表们,最后绝大部分都投了“不再带着碧水屯子的人上路”这一决议。
只不过,流金村的人们大多心善,觉得这一段路,流民不少,还是先带着碧水屯子的人,走完这段路,最起码,到下一个驿站那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