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眨眨眼，五年的回忆涌上心头，此刻，心里的苦楚如浪潮奔来，一时没了言语。

她对着霍怀瑾的时候，脸上才柔和一点，才让人把她和当年的那个顾念联系起来。

一旁的陆时谦看她这副模样，心里一痛。

他佯装镇定，适时地插上一句，“是啊，为什么五年都没有回来？”

顾念瞥了他一眼，直接无视他的问题，转而对霍怀瑾道，“我这五年都待在y国。”

霍怀瑾怔了一下，随即笑了，“也是。”

这些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qun却是也是五年前开始崛起的，这个时间也正好对上。

顾念也跟着轻笑一声，又回答他第二个问题，“至于为什么不联系你......我说过的啊哥，我要变得比你更厉害，所以在那之前，我要偷偷努力啊！”

她一字一句都得很轻松，但两个男人都知道，她没有说实话。

此刻的她，仿佛又变回了刚才台上的那个首席设计师qun，说话滴水不漏，圆滑却有礼，轻易的就化解了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

也像是一种.....自保。

她身上如同筑起了高高的堡垒，耀眼夺目，却让人不知道里面的真实模样。

这与顾念毫无关系。

她已经变成了qun。

“念念......”

霍怀瑾一时不知应该说点什么，难以言喻的心痛在他胸腔里弥漫。

这些年，他的小丫头一定吃了很多苦。

陆时谦听着两人“没有营养”的对话，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沉寂的眸子像是被黑雾席卷，一眼望去就能感觉到压抑和沉痛，嘴唇动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性格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这话问完，霍怀瑾也静默了下来，看着顾念等着她回答。

顾念不耐地转过头来，冷冷看着他。

她经历了什么？

她第一反应是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好笑，而后又想，陆时谦有什么资格问这个问题？

五年前，她被这个男人害得连人带车沉进江里，那种痛她一辈子也不会忘！

后来呢......

后来即便是被林逸臣救了，因为怀着孕，很多药都不能用，整个恢复期有多痛苦，除了她自己之外没有人能体会！

她几乎是咬着牙挺了过来。

再后来她生下两个孩子，重新拿起笔做设计......

没有一件事是容易的，无数次的崩溃又无数次的自愈。

自从她五年前坠入江里之后，就把自己的骨头和血肉都拆开了又重新变成一个人！

又怎么会和从前一样？

想到这些，顾念心里的恨意就像是邪火肆意蔓延，身侧的手下意识的捏紧，直到感受到裙边拉着她的另一只小手，才蓦然回神。

妤宝......

她突然冷静，眼神却依然冷如寒冰，盯着陆时谦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这五年经历了什么，你不清楚？”

“这一切，不都拜你所赐！”

陆时谦知道自己曾经做错了事，此刻竟无言反驳。

他静默了几秒后，还想说点什么，顾念却已经轻轻松开妤宝的手，“哥，你等我一下。”

然后转身走向正中央的台子。

“不好意思，打扰各位。”

她的声音一如先前的疏离有礼，宾客们纷纷围过去，好奇的看着她。

qun现在，是要宣布合作伙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