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的陷阱不是夹住一只兔兔。”
姜昉自言自语,急匆匆走了。
不行了,越想越馋,今日必须吃到麻辣兔丁!
所以母夜叉刚才看着南宫咽口水,是因为想到了兔子
再看南宫,别说,还真是长着一张好欺负的脸,确实像兔子。
段玖心情莫名好转,将帕子捞起来,拧干。
南宫垂杨大惊失色:“殿下,使不得啊!”
“自己洗。”
段玖如梦初醒,将帕子丢他身上。
这才对嘛!
南宫垂杨松了口气,忍着脚痛,脱下散发着馊味的衣服,笨手笨脚地给自己擦洗。
其实他身上白白净净,并不脏,主要是多少沾染了衣服的臭味。
虽然不敢让殿下帮忙擦洗,但南宫垂杨从小到大也是被人伺候的,自己擦身也是破天荒头一遭了,苦啊!
只有不停想着是为了殿下,才不那么委屈。
段玖瞥着南宫笨拙的样子,油然而生出一股奇怪的优越感:“你这爪子还没我的脚灵活。”
“”
这突然的嘲笑,是怎么回事
什么爪子,殿下怎么会用如此粗俗的词汇
南宫垂杨怀疑是自己发烧脑子不清晰,听岔了。
勉强擦掉身上的馊味,穿起姜昉给的衣服,补丁摞补丁就算了,布料比他如厕的绢布都粗糙得多,磨得皮肤好不舒服。
不过眼下没得挑,而且殿下能穿,他更没资格娇气。
姜昉推开门,喊道:“吃饭啦!”
南宫垂杨衣服刚穿上,吓得合拢衣襟,傻傻看着姜昉,活像受到惊吓的小白兔。
还好发烧不影响他反应快,不然又会被母夜叉占便宜。
男孩子出门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
姜昉莫名其妙:“儿子,你那是什么表情”
至于么,难兄难弟都是白斩鸡,有什么看头被她一个女人看了,他还吃亏了
段玖皱眉:“你进来能不能先敲门”
姜昉默了默,难得反思了一秒钟,果然不能对段玖温柔。
她立刻吼道:“敲你大爷!这是我家!你背他去厨房吃饭!”
南宫垂杨拳头硬了,可恶!母夜叉居然对殿下这么凶、这么大声!换做以前,他一定要毒哑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是殿下这么敏感的身份!
更何况,他现在是个孩子,更不好强出头,以免出岔子。
“娘,我不用哥哥背,我长大了,可以自己走!”
南宫垂杨露出一张明媚的笑脸,翘起伤腿,一蹦一跳地朝门口而去。
无奈他高估了自己单脚跳跃的能力,又低估了门槛,脚尖被绊了下,眼看就要更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啊啊啊……”
南宫垂杨惨叫着,会不会毁容啊!他为了殿下,牺牲可太大了!
姜昉憋住笑,眼疾手快揪住他的后领,给拉回来。
“儿子,小心点,磕掉门牙说话会漏风的。”
南宫垂杨就是再讨厌姜昉,这个时候也生出了一丝感激。
“把他给我!”
段玖又一把将南宫给抢到自己身边,动作太猛两个人差点跌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