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街兴高采烈的地问他:赵指挥使真是有办法,火井县的火井又出火气啦,大善呐。众人都是一脸的欢笑,大赞赵指挥使厉害,把一口废弃几十年的火井都救活了。
他笑呵呵的请诸公吃茶。
直娣通报:央金副主任已经启程去吐蕃,中枢院空缺一名副主任,她提议刑部的游公接任。
赵玉林解释道:游公是同杜工、乔阁老他们一起入蜀的臣工,这些年兢兢业业为新宋法治操劳,有功,诸公都是一清二楚。
杜凡马上表示赞同。
接着苗贵、华岳和余街也是颔首通过。
直娣叫侍女去请游式进来,这丫听到诸公一致举荐他就任中枢院副主任一职惊喜的话都不会说了,连连推辞。
赵玉林笑着说:游公当年义正辞严的驳斥反对共和的乱臣贼子,今天咋一听说要做副主任匡扶社稷就有怨言,不答应啦?
诸公立即大笑。
直娣笑盈盈的喊:游公就坐下吧,还有正事呢。
这丫才诚惶诚恐的坐到边上的椅子上。
赵玉林给大家讲:中枢院本来就有空缺,央金和裘公突然离职就显得残缺不全啦,他昨日思索半夜,提议将潼川路的余大异调回来任工部尚书,副使吴谦任中枢院公事房主任。
众人开始吃茶思虑。
他继续说:飞燕国主就要回来啦,今后直娣夫人便改任吏部尚书,这样,咱们的中枢院才算完整嘛。
诸公还没想好他调潼川路官员的事情,听到顺直娣不做国主后只做吏部尚书愣住了。
华岳就第一个就不同意,他认为直娣夫人做过国主,咋能仅仅是个吏部的尚书?
赵玉林笑呵呵的说:这就叫能上能下,直娣代理国主,做得很不错,咱们正好拔擢她接任央金的吏部尚书。这也是新宋朝廷以直娣为榜样,向全天下昭告咱们不拘一格用人的决心嘛。
再有,就是眼下的七个国主、副国主里面他家人就占了三个席位,朝廷中虽是晓得咱们任人唯贤,天下不一定是人尽皆知,还是该有回避,不然今后再有人效仿,那不又回到封建复辟的旧制家天下时代啦。
诸公听得面面相觑的看着他和顺直娣。
直娣却是大大方方的说这段时间全靠诸公帮村,她乐意去吏部做事,今后还要仰仗诸公呐。
众人见他们两口子一唱一和的都打定了主意,只得一个个颔首答应。
晚上,苗贵秘密到访,给他报告新编营已经启程,他打算去江东坐镇指挥。
赵玉林没有同意,叫他就在成都守着大后方,让杨兴运去关中,甘肃走一趟,虽是迷惑敌人,也要好生检查一下高进和郝晓明的军务。
至于东部,还是赵玉林自己过去,因为新编营如何使用只有他才熟悉,还有那新火器如何使用也只有他才清楚。
苗贵不同意他再去涉险,责怪赵玉林是在找借口。
他笑着说:咱们都是上了岁数的男人,哪有那么多婆婆妈妈的,今后新宋造出的新东西会层出不穷,办成这件事后他也不走啦,留给兄弟们操心去。
苗贵拗不过他,只得答应下来,让他放心,成都绝对平平安安的。
三日后,赵飞燕满面春风的带着小女儿赵光蕊回到成都,晓得央金出发去了吐蕃,马上就变了脸色,惋惜地认为央金比她还会治国,应该留在成都辅佐哥儿。
赵玉林笑着问她:是辅佐咱飞燕国主吧。央金这阵怕都到雀儿山下了,咱们晓得她的好就行,还须做好眼下的正事。
次日,中枢院召集臣工议事,确定了余大异和吴谦的任职,将潼川路合并进入成都府路。
余街第一个发言赞同,认为将潼川府路合并到成都府路来是好事,可以支援潼川府偏远州县的发展,实现财务平衡,优势互补。
赵玉林微笑颔首,告诉大家就是这个意思,将来道路越来越好走,交通便捷之后一些州县也要做适当调整,拉平差距,让全天下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他见议事毕,借口旧伤复发,给诸公请假去新市疗养,当天下午便登船离开成都。
台鉴堂的一众台鉴很快就获悉赵玉林生病离开成都了,曹友闻、李中棉和丁公一起吃茶,自责的说宁肯他生病也不愿意看到玉林小哥有事,蛾子回来说道玉林要去新市疗伤,他就晓得病情不轻。
蛾子,就是曹英,蛾子是曹夫人给曹英起的小名,这姑娘关心赵玉林胜过自己,听到他在大会上请假去新市,马上就告诉他老爹了。
李忠棉叹息道:他们都老了,退到这台鉴堂来享清福,幸亏新宋江山牢固,不然他都要担心玉林小哥不在成都,没人主持大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