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之在30寝室另外三位牲口的定义是非常诡异和奇葩的,为什么会用到这两个词来形容他呢,主要是陈敬之一直都很剑走偏锋不走寻常路。
开学的那天另外三人都是被父母送过来的,只有陈敬之孤身一人带着一个书包和一个小箱子来的,穿着朴素简单,面容板正冷静,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个七八十年代的老学究,丝毫没有任何起眼的地方,搞的另外三人还以为他是不是家里卖了仅有的几只鸡鸭或者牛羊什么的才凑够了上学的路费和学费呢。
后来开学上课,除了在上历史课的时候陈敬之会端端正正的拿着笔和课本听讲,其余的课程他全部都是睡觉或者发呆,,反正全是跟学习无关的事,再不就是动不动就逃课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就这个揍性一学期下来陈敬之居然非常奇迹的坐上了系第一的位置,但这还不是最夸张的。
更夸张的是,期末所有的学科他全都是差个三两分就满分,然后轻而易举的拿下了奖学金,愣是让一帮等着看他挂科后耷拉着脸的人全都惊掉了下巴,陈敬之后来解释说自己答完题要是从头到尾再稍微检查一下好了,可能就会少扣两分了。
这还只是学习上的诡异,后来跟寝室三个牲口熟悉了一些后陈敬之偶尔会跟他们说一些听起来神神叨叨但实际上很石破天惊的话。
比如他就曾经告诫过陈小树两次,有两天晚上最好不要出门,在寝室里窝着好了,当时陈敬之说话的时候表情正经的一丝不苟,而陈小树就肯定不信啊,还笑嘻嘻的说咋的你还觉得我能有血光之灾啊
陈敬之非常认真的说了声是,而当事人却肯定连他的吐沫星子都不会信的。
但没想到,那两天晚上陈小树出去后一次跟人在酒吧里干了起来,肋骨折了两根人在医院里足足躺了两个月,还有次开车出去车都撞报废了,好在是他开了辆高大的牧马人,不然怼在大货车尾巴上的车头能活生生的把他给夹死在车里面。
大一第二学期的时候,陈敬之有一天忽然跟另一个舍友袁朝说给家里打个电话问问你妈身体怎么样了,袁朝一脸懵逼,如果不是两人已经很熟了的话他肯定会一巴掌甩过去的,你这不是咒我呢么
袁朝很无语的给他妈打电话问候了一声,没想到母亲说自己好的很没什么问题,他就很狐疑的看着陈敬之,他沉默了半晌后又叮嘱了一句,方便的话最近去医院检查下吧。
这个事拖了一个月,忽然有一天袁朝他爸给他打电话说是他妈体检的时候在肝上面发现了个肿瘤,袁朝当时吓得腿肚子都软了,不过好在是良性的。
类似于陈小树和袁朝这样被陈敬之神神叨叨警告的事以后还发生过两三次,然后从那时起他们三人看陈敬之的眼神就变了,几次三番的追问他是怎么回事,陈敬之就含糊的说自己小时候跟爷爷学过一些八卦易经类的东西,算是会看点什么吧。
从那之后,30的牲口们就将陈敬之归类为了隐居在华东人文学院的神棍,属于那种平时一杠子都打不出屁但一说话就惊为天人的那一号人物。
两个人一瓶半的茅台熟食席卷一空,吃完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喝多了的陈小树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陈敬之则站在宿舍阳台上背着手看着望非湖的方向。
那里的阴气稍微有点重。
第二天清晨,陈敬之照例早起之后去操场跑步蹲马步,吃过早饭就在图书馆里混了一上午,等到他中午后回来时陈小树应该是刚起床,正梳理着自己牛犊子舔的发型,身上穿着一身得体的休闲装,还散发着淡淡的海盐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