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陈敬之此时肯定不知道,他从没有叫过小妈的那个女人,就在上面跟裴璞玉母亲正在巧笑嫣然的聊着天。
他要是知道了,那后来的后来可能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陈敬之在吃完了东西后还把餐盘和桌子给收拾了下,没有等到女王的召唤,他也不可能走,闲来无事下他就在大厅里面闲逛了起来。
这里的人很少,侍应生比客人都要多出了至少一倍,厅堂里摆放的东西却很不错也挺有品味的。
陈敬之走了一圈,就见到有几样装饰品的价格,单个可能都得要过百万了,全加在一起的话,至少得要上八位数了。
“这里的老板够豪横的了,明代李大家的手绘山间清雨图都给挂在了墙上,这相当于是挂了至少三百多万的一张支票在上面啊……”
陈敬之背着手连连摇头感慨着,他眼睛这时忽然眯了下,前面一根顶梁柱下有个玻璃罩着的展柜,柜子当中摆放了一件大概半米多高的瓷瓶。
见到这个瓷瓶,陈敬之先是愣了愣,然后舔了下嘴唇径直就走了过去,他弯着腰打量了好几眼,砸吧着嘴就直摇头,就嘟囔了一句:“这的老板是挺豪,但也够土的了!”
在弯着腰的陈敬之对面,一扇小门里走出个穿着中山装的男子,他正好迈步进来,耳朵里就传来了他刚才那句挺土的,中山装瞥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了展柜上面放着的乾隆青花釉。
陈敬之直起腰来,眼神从对面的中山装身上一扫而过,然后迈步就走了过去,他当然不是奔着对方去的,这人身后就是卫生间,陈敬之的烟瘾有点上来了。
推开门,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塞进嘴里,一阵“哗啦”声过去,陈敬之提了下裤子,就靠着卫生间的墙上抽起了烟。
这时门“嘎吱”一下被人推开,那个中山装也来了,然后到了洗手台前洗着手,他忽然转过头冲着抽烟的陈敬之就问道:“小哥们,你刚才说那柜里的东西有点土”
陈敬之吐了口眼,很粗鄙的打了个饱嗝,说道:“那件乾隆青花彩釉啊呵呵,还行吧,不是东西土,是买它的人土”
中山装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抽出几张纸巾擦着手笑道:“你这个评价挺有意思的,能说说看,是怎么个土法嘛”
陈敬之斜了着眼睛顿了顿,问道:“你该不会是这里的人吧这东西肯定是这外滩会的老板买的,我要是说了点啥,然后你一转头再让人把我给撵出去,那就不太美好了吧,我这还有事没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