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龌龊的老混账,你还敢威胁白婶子”
周知青火冒三丈:“婶子,你别怕,他说过什么混账话,干过什么事儿,我都瞧见了,去了公社我给你作证。”
贺岩冷飕飕说了一句:“你是吓人,还是流氓罪,被公社民警抓起来就知道了。”
李向阳也在一旁虎视眈眈,扯了一根藤条要将陆老大绑起来。
见糊弄不过去了,陆老大顶着被打肿的猪头脸,眼泪鼻涕横流。
他砰的一声跪地求饶:“弟妹,弟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看在我是梨花大伯的份上,饶我这一回。”
“我不该起那种心思,我是混账东西。”
陆老大扇了自己两耳刮子:“你饶了我吧,你跟他们说不抓我去当劳改犯,你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真的做什么都愿意”
白苏接话:“那我不想跟你这种人一个屋檐下过日子了。”
“你迟早要害我,要卖了梨花她们给陆大军换钱娶媳妇,我要分家。”
陆老大面色僵住了!
想到被抓去公社当劳改犯的后果,他一咬牙:“好……”
扭着陆老大回到大队卫生所,白苏让周知青帮忙写一份认罪书,灰头土脸的陆老大按了手印。
李向阳也跑回家找他爹了。
等白苏和陆老大回家,李向阳带着大队长上门了。
这些天李志强忙得脚不沾地,眼看春种的事儿要忙完了,刚吃上一口热乎饭,又被李向阳拉着往陆家跑。
刚去公社告状将婆婆嫂子抓起来,又要跟大房闹分家
没见过这么能闹腾的!
李志强一对上白苏额头隐隐作疼,问陆老大:“你们想好了,真要分家”
“向阳说你们两家粮食对半分,白苏同志不要陆家的房子,将梨花她舅寄钱票买的那台缝纫机搬走,你再贴补她五十元钱,是不是真的”
陆老大面露犹豫之色,白苏从兜里掏出那封认罪书。
他一下慌了:“是真的,大队长,我们商量好了的。”
白苏将那封认罪书揣回兜里,指了指在院子草丛里啄食的那只鸡:“它,我要了!”
“我杀鸡请大队长和向阳吃个分家饭,感谢大队长帮忙分家,还有今天在山上摔倒,是向阳帮了我。”
白苏一脸感激看着他,李向阳神色激动,觉得自己救白婶子脱离狼窝了。
大队长头又开始隐隐泛疼了!
这个傻小子,被贺家小子当枪使,还乐得跟什么似的。
得了!
谁让他生了这么个傻儿子
凭贺家那血脉,还有那小子脑子好使,迟早山沟沟里困不住他。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小子承了他的情,以后也会对他傻儿子多照看几分。
“咳,分家饭不吃了,大队干部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鸡你留着下蛋。”
大队长一锤定音:“好了,既然这个家分了,梨花她们今年赚的工分,也跟着户头分出去,秋收后好分粮食。”
陆老大的脸色马上像死了爹一样!
他娘和媳妇不怎么下地,二军又在学校读书,大房这边赚工分的,只有他和陆大军还有春丫。
二房她弟妹和梨花几个,赚四个人的工分呢!
户头也分出去,工分算到二房头上,那等秋收后分到他们手里的粮食铁定不够吃。
见白苏又往口袋里掏啊掏,陆老大脸憋得青紫:“户头划出去了,工分是该算到弟妹她们头上,我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