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军轻而易举登堂入室。
区区城主再无反抗的余地。
张琦迅速命人控制城主府,斩杀了还一脸懵的城主,继而以铁血手段控制了留在庄河的部队。
夜里,五千军马集合在练武场。
人心惶惶。
从伏骨城一路赶回来的兵,深知起义军的天变了。
而驻守在本地的将士更是一脸懵逼,完全不清楚状况。
“震王呢,我们要见震王!”一部分还惦记着陈震的人嚷嚷着。
当日与张琦从宴会上活下来的八人一马当先站在高台之上,目光凌厉地望着下面的人。
夜风凛冽,呼呼作响!
张琦冷哼一声,吼道:“闭嘴!震王他算个屁的王,他打着起义军的名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们还拿他当王!”
“朝廷是不管我们,官府是欺压我们,可他呢,毫无人性地屠杀我们!你们称他为王,是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小的善恶有时难以分辨,可大善大恶有谁不懂呢
大家只不过是随波逐流罢了,好人惨死,坏人受不到惩罚,那不如就一起变坏吧!
欺人,总强过被人欺。
“我们能怎么办不顺从他就要死,不追随他连口热饭都吃不上。”一人心酸地说。
声音明明是轻飘飘的,却令人感到无比沉重。
“可是陈震死了!我们不必再畏惧他!我们也将迎来一位明君!”张琦眼神炙热,语气充满了憧憬。
远处,苏瑾下站在一处屋檐上,微微皱起了眉,张琦所言,并不是苏瑾下之前和他商量好的说法。
“陈震死了”
“他什么时候死的”
“他怎么死的”
“恐怕在伏骨城就死了吧。”
有人已经隐隐猜到,从大军撤退开始,他们就已经换主了。
当初宴会上瑟瑟发抖的小伙子一身铠甲走上前,目光坚定,身姿挺拔,仿佛背后有极大的靠山给予他勇气,让他威风凛凛。
“没错,陈震在伏骨城就死了,我们的圣君明主亲手将他以及他麾下为非作歹的亲信尽数斩杀,正是因为如此,你们才能活着站在这里,否则城破人亡,我们现在都是孤魂野鬼。”
大军中不满陈震的人大有人在,只是迫于陈震的凶残,不敢说话,现下只觉得隐隐激动,那人终于死了。
可是,所谓圣君明主究竟是谁呢可不可靠!
他们还不敢贸然表态。
而忠于陈震的人已经不多了,就算有也是一些小喽喽,根本不敢在陈震已死的情况下继续表态。
这一路上,站队陈震的人死了太多。
张琦的手段丝毫不比陈震弱。
谁不怕呢。
庄河守军看到这个情况,同样不敢声张。
其中一个兵长站了出来,不是提反对意见,而是问,“你说的圣君明主到底是谁不会是石朗那家伙吧!”
语气不屑。
石朗并不得人心。
“石朗你也太抬举他了。”张琦毫不留情地贬,随即将目光放远,注视着侧方夜幕下,那一抹与明月比肩的身影。
他单膝下跪,面朝苏瑾下。
他身后七人一起随他跪下。
“天女手刃陈震,救我们于水火,我愿奉其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