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下所做的一切,哪里真的伤害到凤凰阁了呢
沈千雪心里有数。
所以他害怕的从来不是失去凤凰阁,而是失去苏瑾下。
可偏偏沈千雪最信任的人,最看重的人,一次两次地伤害她。
沈昔微微蜷着手,内心不安起来。
他,真的做错了吗
苏瑾下啊苏瑾下,她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沈昔真的看不清了。
杨皎若一直静静立在旁边听着,分析局势,她突然有了注意。
“一切的怀疑和误解都是因为苏瑾下的身份和目的太可疑,不如我们测一测。”
沈千雪眉眼微动,淡淡地看向杨皎若。
沈昔则抬头,问:“如何测”
杨皎若脸上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她不是对白虎林感兴趣吗白虎林除了白虎,就只有宝库在那里,我猜她是对里面的宝贝有所觊觎。不如,我们请君入瓮,看看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无伤大雅,我们也就放心了,如果其心不轨,公子也可以再做衡量。”
沈昔点了点头,可行。
总不能一直糊里糊涂下去。
沈千雪微微眯了眯眼,苏瑾下咬死不说,那自然不可能无伤大雅。
但,也不是不能测。
事到如今,沈千雪也等不及了,他需要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不能一直让苏瑾下牵着他们走。
苏瑾下有可能图谋很多,甚至涉及王府和起义,那沈千雪需要早些打算,做好万全之策。
“可行,你去安排吧。”
沈千雪放话。
杨皎若目露喜色,领命。
翌日,听雨楼,麦孜孜来得有些晚,眼睛红红的,满脸的难过。
“这是怎么了”苏瑾下挑了挑眉。
麦孜孜吸吸鼻子,心疼地说:“沈昔被打了,打得可惨了,背上全是血痕,都吐血了。”
“哈”苏瑾下一听便露出几分想笑的模样来,又觉得不好,微微板起脸,问:“被谁打了”
麦孜孜愤愤道:“戒堂打的,说是犯了错,下手可重了!”
“哦”苏瑾下控制了下逐渐扩大的嘴角,“有说犯了什么错吗”
“说是擅自行动,办事不力,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他也不告诉我。”麦孜孜揪了揪头发,愁啊,一个两个怎么都瘫床上了。
苏瑾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挺严重的,该打!不过,你也别担心,他皮糙肉厚的,抗揍。二队又是自己人,下手有分寸。”
麦孜孜还是不高兴,“千雪哥哥也太狠心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苏瑾下摇头晃脑,叹了一声,揶揄道:“心疼沈昔心疼到,连你千雪哥哥都开始怪罪了”
麦孜孜顿时直起脖子,“哪有,谁心疼他了!”
苏瑾下好整以暇地半躺着,就那么淡淡地看着麦孜孜纠结难过。
看破不说破嘛!
我很懂的……
“姑娘,主上请你去他院里。”沈云匆匆走进来,禀。
苏瑾下收敛了笑意,轻声说:“好的,知道了。”
麦孜孜拧起眉,不高兴,“他不能自己过来吗干嘛让伤患跑路。”
苏瑾下有点好笑,刚刚收起的嘴角不自觉又弯了起来。
来自麦孜孜浓烈的关怀,苏瑾下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其实只有几步路,但苏瑾下被迫换了厚实的衣服,披上毛皮斗篷,手里还被塞了一个小暖炉,慢悠悠来到沈千雪的院子。
沈千雪在客厅,苏瑾下被引过去,老远便看到有外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