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雪走后,苏瑾下站在山门处,山间寒风越发凛冽,她的眼神也逐渐冷了下来。
沈云催促她快回去,别冻着。
苏瑾下轻言:“我去鹿鸣的药舍走走,你们回去吧。”
沈云知道苏瑾下素来不喜被跟随,只好先走了。
苏瑾下朝着药舍的方向,慢悠悠地走过去。
她有段时间没来药舍了,因为鹿鸣会跑去听雨楼。
药舍呢,还是老样子。
小厮见了苏瑾下,稀奇地跟她打招呼,询问她的伤势。
苏瑾下笑着回:“已经没有大碍了。”
她走进房间,鹿鸣在案前看书,看得十分入迷,都没发现苏瑾下进来。
苏瑾下瞧了一眼,淡淡地开口:“什么时候对蛊术感兴趣了”
鹿鸣惊了一下,忙把书收起来,“你怎么来了天寒地冻的,小心受寒。”
苏瑾下无奈地噘了噘嘴,“我哪有那么弱!就是因为你,大家都把我当瓷娃娃看。”
鹿鸣笑了笑,与苏瑾下闲话家常。
不一会儿,来了看病的人。
冬天受凉的人比较多,风寒又会传染,苏瑾下呆了一会儿,就被赶走了。
之后,苏瑾下又去了一队,看望了一队的大哥们。
受伤后,大家组团来看过苏瑾下一次,匆匆说了两句话,便再没有见过。
如今,更是身份有别,大家伙多少有点扭捏,不敢像以前一样,肆意玩笑。
苏瑾下看到他们都好好的,也就放心了。
之后,似乎再无可去的地方。
偌大的凤凰阁,因为沈千雪不在,就显得空荡荡。
苏瑾下叹息着,回到听雨楼,吃了烤鸭。
之后,一整个中午,她都窝在听雨楼。
四队,杨皎若接收到苏瑾下的消息:并无异常,都是日常行为。
杨皎若听了,不甚在意地挥挥手,让人下去。
婚礼在即,苏瑾下自然不会动手,她怎么也要等到婚礼之后,有了保障,再去宝库。
所以,杨皎若没有很上心,战事将近,她手上的事多如牛毛。
下午时分,苏瑾下离开听雨楼,去找麦孜孜。
麦孜孜惊奇地迎上来,“你怎么来了”
苏瑾下也不常来找麦孜孜的。
苏瑾下笑着说:“出来活动活动,顺便看看你,要是能蹭个饭就更好了。”
麦孜孜开心地拍掌,“那太好了,一个人吃饭好生无聊。”
饭间,苏瑾下说:“管事搬去酒房好多酒,让我选,你跟我一块去品品。”
“好啊。”麦孜孜眯着笑眼回。
苏瑾下瞧着麦孜孜没心没肺的样子,眸子幽幽,暗叹一声。
饭后,二人携手来到听雨楼后方的院子,许多成亲要用的东西都存放在这里。
此时,天已经黑了,只有两个婆子在看守院子。
苏瑾下让她们自己去忙,不用跟着,然后带着麦孜孜来到最偏僻的房间。
苏瑾下打开门,麦孜孜提裙跨入房间,只闻酒香飘荡,不禁赞叹,“给你们成亲所用,那一定是最好的。”
苏瑾下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看向麦孜孜的眸子颇为幽深。
她突然说:“忘记问婆子要喝酒的用具了,你等等我,我一会儿回来。”
麦孜孜未曾理会,已经兴冲冲跑到酒罐前,用鼻子使劲嗅。
然,闻不出什么区别。
突然,她看到了角落里摆放着齐全的品酒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