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昭添愤怒至极,若不是他当时顾及上一辈子的恩情放过了甘蝉衣,她的女儿怎么会失踪在围猎场。
她一介弱女子,孤身在围猎场那种地方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到那时,他就连女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安北笙眉头紧皱,携恩情来要求别人做别人不愿意做的事情,本身就不道德,更何况,安家已经帮了甘家数十年,这恩情早就该还完了。
“爹爹,您怎么想”安北笙问道,此事涉及两大家族,她无法擅自决定。
“自然是要那甘蝉衣给你赔罪!”安昭添一拍大腿,怒目圆睁。
安北笙笑了,接过重新熬好的药,喂到安北笙嘴里:“爹爹喝药。”
到了晚上。
安北笙躺在床上,疲惫的松了口气。
“啾啾。”忽然,啾啾对着窗外叫了两声。
安北笙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一道黑影从窗外闪了进来。
“”安北笙看着面前的人,怒火从胸腔中钻了起来:“想不到熠王殿下还有做贼的癖好。”
“敢说本王是贼的,你是第一个。”帝景墨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也不见外,径直坐在了桌子面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熠王殿下还真是不见外。”安北笙出声嘲讽道。
帝景墨唇角勾起一抹笑:“本王想问你一个问题,冰泉中的灵气,你是如何夺取的”
“臣女也想问殿下一个问题,臣女掉入洞中是否是殿下所为”
“不错,是本王干的。”帝景墨毫不避讳的承认:“本王想看你有几分本事,有没有资格与本王合作。”
“合作”安北笙皱眉。
帝景墨站起身,双手负在背后:“如你所见,本王中了毒,而你的血可以解本王体内的毒素。
在此之前,本王依靠冰泉来解毒,如今冰泉已经失去了灵力,本王需要你。”
安北笙“噗嗤”笑了,眼睛中却没有丝毫笑意:“熠王殿下真是狂妄,我凭什么成为你压制毒素的解药”
“本王自会拿出诚意。”帝景墨斜睨安北笙一眼:“听闻你即将去修灵,要离开安家,安家这几年背地里替甘家做了不少事,若是有有心人推波助澜,安家这灭族之罪可是板上钉钉。”
“熠王殿下威胁我”安北笙眯了眯眼眸。
“自然不是。”熠王坦然一笑:“你被甘蝉衣推入洞中,安家主自是不会放过她,到时候难免甘家不会将事情抖出来,弄一个两败俱伤。”
安北笙盯着面无波澜的帝景墨,“熠王殿下好计谋。”
先是假意让她去围猎场,再是引诱甘蝉衣将她推入洞中,又将甘蝉衣推她的事情放出来,背地里又搜集安家帮甘家那些不干净事情的证据。
这一步一步,真是好手段。
不过……
安北笙内心有些疑惑:“你事先就知道我的血能解你体内的毒素”
帝景墨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我们在去围猎场之前只见过一面。”
帝景墨拿起茶杯在手中把玩:“安大小姐还没回答我,你是如何夺取冰泉中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