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呀,二郎可是我们裴家所有人的希望,可不能出半点儿岔子,加之主君如今也不在帝都,妾身怎么着也得为夫人您分忧呀。”
呵,她分忧?她和她的一对儿女,不为裴家惹麻烦,就该谢天谢地了!
说话间的时候,去找人的家仆回来了,“夫人,翰林院的门房说,公子今日晌午离开,便没有再回去过了。”
“夫人,公子常去的几个地方,也都找过了,但他们都说公子今日未曾去过。”
裴渡钦虽然也有晚归,但若是有事耽搁了,必然会先差茂林过来说一声。
今日却没打一声招呼,而且不管是翰林院还是茶楼,都找不到人,裴夫人是真的急了,不会是遇着什么不好的事了吧?
“你们有没有去万花楼瞧过?”
家仆们瞬间面面相觑,裴夫人一个冷眼扫过来,“汪氏,你在胡言乱语什么,钦儿一向洁身自好,怎么会去花楼勾栏那种地方!”
“夫人莫要着急呀,妾身也不过只是提供一个可能性而已,毕竟二郎也老大不小了,这男人吗,哪怕是府中已有妻妾,也会觉得家花不如野花香,
更何况,二郎院子里头连个通房都没有,这生理上的需求长时间无法解决,是会憋坏了的,偶尔兴起去逛逛花楼,也是人之常情……”
眼瞅着汪氏越说越没谱,裴夫人沉声打断:“给我住嘴,马上滚回你的院子,再胡言乱语,这个月的月俸就别想了!”
汪氏可是指望着裴家活的,而掌家大权又牢牢的握在裴夫人的手里,如果把裴夫人给得罪死了,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所以,汪氏也就点到为止,摇着团扇,慢悠悠的打算回自己的院子。
这时,外头有家仆匆匆跑了进来,“夫人,夫人二公子回来了!只是……只是……”
“钦儿回来了?”
裴夫人赶忙亲自去门口,不过隔着还有一段距离,就看到了个摇摇晃晃的身影。
“二公子您当心。”
“公子,公子小心脚下!”
裴渡钦是回来了,不过却带回了一身的酒气,他醉得连路都走不稳,还是靠着茂林将他给背回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钦儿怎么会饮这么多酒?”
裴夫人赶忙让家仆搭把手,先把裴渡钦给抬回屋里去。
在一行人匆匆往别院赶的时候,汪氏却看得笑了出来,一旁的婢女困惑的询问:“姨娘您笑什么?”
“先前荷儿在马球会上出事,她推得一干二净,任由京兆府将荷儿给抓走,可怜我儿一个姑娘家,至今还被关在大狱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过得不痛快,
旁人也别想过得好,看来裴渡钦也是有不少烦心事,主君被贬去通州的时候,也没见他买醉成这个样子,定然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儿,你快去打听打听,说不准,我们便能借着这个机会,时来运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