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皇后心中已有了新的计划,唤来一名带刀侍卫,将一块令牌交到了带刀侍卫的手中,“不惜任何代价,你们的最终目的,就是逼祁玦出手,懂吗?”
“属下领命。”
等带刀侍卫退下之后,裴皇后又对着裴渡钦和颜悦色道:“钦儿,本宫还有一桩要紧事,需交由你来处理,去大理寺,盯着晏明珠,若是本宫派去的人,
都拦不住祁玦,在关键时刻,你便将晏明珠抓起来,只要有晏明珠这个软肋在手,对付祁玦易如反掌,待事成之后,再将晏明珠带到本宫的面前,本宫要亲手了解了她!”
裴皇后原本觉得晏明珠不过只是一介下堂妇,不足为惧,但经过之前的一系列事情之后,让她不得不认真审视这个女子。
闻言,裴渡钦心头一惊,“若是此番能顺利解决了祁玦,晏明珠一个女子,也不足为惧,皇姑母为何……一定要取她的性命?”
“因为她竟敢对玺儿下手,不仅玺儿带去的四名侍卫都死了,连玺儿自己都受了重伤,太医说必须要仔细养着,至少得要十天半个月才会苏醒。”
裴渡钦皱眉,试探着道:“皇姑母,晏明珠不过只是介女子,太子表哥身边的侍卫,武功各个都不弱,她如何能有本事,可以在重重包围之下,反杀四名侍卫,而且还打伤了太子表哥,会不会又是定北王的人在暗中动的手?”
“回来报信的侍卫说,当时审讯室内,便只有她与玺儿,以及那四个侍卫,除了她之外,还能有谁?再者,不管是不是她动的手,她都有脱不掉的干系,
更何况,这些日子来,我们裴家被这个女人搅和的一刻都不得安生,就连哥哥,都被贬去了通州,不论如何,这个女人,是万万留不得了!”
裴渡钦还想要说什么,但裴皇后却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沉下语气道:“钦儿,你要记着,你是裴家唯一的嫡子,身上肩负着的,是整个裴家的未来与希望,
能与你相配的女子,必然也是世家贵族中,门当户对的贵女,将来也可成为你的助力,所以,不该有的念头,便趁着这次,断个干净,本宫最看重的便是你,不要再让姑母失望了,明白吗?”
在说话的同时,裴皇后往前倾靠,在裴渡钦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你屋中那些废弃的宣纸上,画的女子是何人,不需要本宫再提醒你吧?”
裴渡钦瞬间睁大眼睛,捏紧手心,和裴皇后洞察一切的视线对上,他的喉咙像是被人给锁住了一般,说不出半个字来。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日他在醉酒之后,画了无数张画像,而每一张,画的都是晏明珠!
可没有一幅画,能比得上她的神韵,他画了一张又一张,始终都无法满意。
转日醒来,纸篓里的废纸都已经不见了,裴渡钦以为是侍从收拾了,他以为他深藏在心中,最难以启齿的秘密,无人知晓。
但此刻,却被裴皇后一语中的!
他爱慕晏明珠,爱慕他的前嫂子,爱慕这个世上,他最不该动心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