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王他与臣妾一贯是不对付,也不会没有可能不趁着这次机会,想要打倒臣妾,毕竟臣妾若是不在了,那太子的储君之位便是岌岌可危,定北王昭昭狼子野心,实在是可怕啊陛下!”
昭帝生气过头,听到裴皇后提到了重点,不论这件事是否是裴皇后做的,但有一点裴皇后倒是没有说错。
若是裴皇后被定罪,裴家倒了,那太子也算是完了。
如此一来,这些年来他维持的朝堂平衡,就会被打破。
他虽然偏爱祁玦这个小儿子,但同时也知道祁玦能力太强,若是没了太子的约束,朝臣必然都会站队祁玦。
如此一来,他这个皇帝怕是会坐不安稳了。
“这……皇后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昭帝脸上的那点儿神情变化,被祁玦给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些年来,昭帝是个什么个性的人,祁玦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论是爱情、亲情还是其他的情感,对于昭帝而言,都没有他屁股底下的皇位来的重要。
只要能稳住皇位,他可以无视所有的是非对错,做到眼盲心瞎,和稀泥以图将此事给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不过这次,祁玦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不等他说完,又道:“儿臣要说的这第二件事,便是与第一件息息相关,便是儿臣中毒一案,准确的说,这中毒的对象,本该不是儿臣,而是儿臣的母妃。”
这下,换成是庄妃震惊了,“什么,这毒是给本宫下的”
“毒是下在那盅佛跳墙里的,这宫中上下几乎人人都知晓,儿臣几乎不碰荤食,因此儿臣的桌上,并没有这道菜,只是那日,儿臣突然想吃了,母妃便将你的那盅佛跳墙给了儿臣,母妃可还记得”
庄妃当然记得,情绪立时激动了起来,“怎么会这样,若是我知道那盅佛跳墙有毒,我便算是全部吃完,也是绝不会让玦儿碰一下的,是我……是我差些害死了我的儿子!”
“母妃,此事与您没有任何关系,要问罪,也该问这下毒之人,皇后,在我母妃的生辰宴上,取她性命,将生辰宴变成丧宴,如此一来,刺杀再加上宴会的主角丧命,
皆是不论是父皇还是我,都会被这接二连三的噩耗给打击到,也就没心思去管真相究竟如何,而会把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在无辜的元家身上,母妃丧命,将我拖下水,
让元家顶罪,如此一箭三雕,既解决了最大的阻碍,又能让自己全身而退,这世上可没有人比你更精明了!”
裴皇后依旧非常嘴硬:“胡言乱语,说是本宫指使人上演的刺杀,如今又将这投毒归到了本宫的头上,定北王,你这分明就是找不到凶手,所以就变着法子,想让本宫做这个替罪羊你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