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深的眼眶有些红,“殿下,辛苦你们为我这个残废做了这么多……”
“这话本王便不赞同了,元二公子你的腿,只是被冻伤了,珠珠说了能治好,便一定能让你变得和正常人一般,如何会是残废?”
元瑾深笑着连声应下:“殿下说的是,是我说错话了。”
飞云和飞雨同时过来,左右两边扶住元瑾深,扶着他站起来后,再将他带到平行杆前。
“双手撑在上面,后面会有人托着你,你只需要尝试着用双腿来行走便行。”
祁玦在旁边指挥起来当然是容易,但元瑾深的双腿本就受伤严重,所以实践起来格外的不容易。
短短一个时辰的功夫,他便已经跌了好几次,但他却一声没吭,咬牙坚持继续锻炼。
他想要尽快站起来,他必须要尽快站起来,虽然如今元家沉冤得雪,还恢复了侯爵,但家族的兴衰是靠世代的努力,才可传承下去的。
如今,元家只剩下了他这么一个男丁,一家子的老老小小,吃穿用度,光是靠侯爵的俸禄是远远不够的。
他只有恢复双腿行走,重新拿起长枪,上阵杀敌,不仅是为了养活一家老小,更是继承元家百年来的衣钵。
元家儿郎,便算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而绝不能在这种地方倒下!
祁玦看着元瑾深一次次的摔倒,又一次次的被扶起来,继续练习行走,腿、手等都被磨破了皮,摔出了血,但他却没有喊停,甚至也没插一句嘴。
还是嵇惊雪有些看不下去,问道:“殿下,元二公子摔成这个样子,虽是为了练习走路,但人毕竟是您接过来的,若是回去叫晏姑娘瞧见了,会不会怪您太严苛了?”
“在是侯府公子的同时,他也是征战沙场的将军,相比于战场上的刀光剑影,这一点儿小程度的跌倒,对于他而言不算什么,
若是他现在就坚持不下去了,本王反而还要怀疑,他将来有没有能力,带着侯府重振昔日的辉煌。”
说到这儿,祁玦看向他,“今日你表现的不错,想要什么奖赏,只管说。”
“殿下多给卑职放两日休假吧。”
闻言,祁玦一脸古怪的看着他,“你没媳妇没孩子,要那么多休假做什么,先前在北疆,本王叫你歇息你都不肯,怎么一回帝都,反而开始懈怠了?”
“前几日卑职答应了小公爷,要带他去吉祥楼,吃几样新推出的菜品,只是最近一直不得空,便没有去成。”
祁玦了然,只道:“你也别惯着他,外祖母平时给他不少银子,也就你惯着他,才会让他得寸进尺,逮着你一只羊毛往死里薅。”
嵇惊雪笑了笑,“殿下说的是,不过卑职一个人,平时也没什么花销,不碍事的。”
“说起这事儿,本王突然想起来,先前下朝的时候,嵇侍郎几次与本王提及,府中为你安排了相看的姑娘,你要么报道跑了,要么便直接不去。”
嵇惊雪反来一句:“殿下尚未娶王妃,卑职岂有抢先的道理,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