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玦反问一句:“何为金贵?每个人都只有一辈子,没有谁比谁更金贵,若是此生无法与相爱之人相守,便全是大权在握,又有何意思?
嫁过人又如何,女子嫁过人便低人一等,那男子三妻四妾,岂不是更无耻?母妃你同样身为女子,不为女子说话,反而因怕人非议,而看低另外一个女子,未免也太过势利眼。”
庄妃瞬间就恼了,“玦儿,你……你放肆,我是你母妃,这是你该与自己的母亲说话的态度吗?”
“母妃既知道我是您儿子,便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儿臣的个性,儿臣决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所以,还请母妃像重视儿臣一样,尊重元家人,珍视晏明珠。”
庄妃一噎,又气又拿他没法子。
“儿臣还有要事,希望母妃能记住儿臣说的话,记不住也没关系,母妃只需记得,晏明珠在儿臣心中,胜过我的性命,若您动她,便全当没我这个儿子,言尽于此,儿臣告退。”
庄妃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祁玦撂下一句话,转身走人。
而在祁玦前脚刚走,庄妃站起来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眼花,险些没有站稳。
“娘娘当心!”
任嬷嬷赶忙搀扶住她的手臂,庄妃跌坐在檀木椅上,唉声叹气:“那个女人究竟是给玦儿灌了什么**汤,才会让玦儿非她不可,甚至为了维护她,而如此与本宫说话?”
“娘娘您冷静,殿下打小便是认定了一件事,就不肯轻易回头,您越是逼他,他便越不会听您的。”
庄妃抓住任嬷嬷的手,很是茫然无措:“我知道晏明珠是个好姑娘,她帮玦儿做过不少事情,也曾几次救过本宫的性命,若她没嫁过人,嫁的不是裴家人,
哪怕她的身份再低一些,本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她偏偏曾是裴家媳妇,若是叫外人知道,我儿千挑万选,却选中了与裴家有纠葛的二嫁女,
他不仅会成为整个帝都的笑话,更会影响他在朝堂的威慑力,裴氏好不容易才死了,如今太子失宠禁足东宫,朝野上下无人能企及我儿的势头,本宫不能看着他自毁前程啊!”
她等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把裴皇后给掰倒了,太子一党已不足为惧,届时再让祁玦娶朝中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臣家中的贵女。
如此一来,不论是老臣还是新贵,都会站在祁玦这边,皇位便是唾手可得了!
可偏偏,半路杀出个晏明珠,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不,她绝不能让任何人,影响到她儿子荣登大宝!
“娘娘,既然殿下这边走不通,不如从晏明珠这边下手,通过之前几次的接触,奴婢看得出来,那是个非常有主见,并且自尊心极强的女子,
殿下不是让您出席后日勇义侯府的流水席吗?不如您便趁着这个机会,单独与她谈谈,若是能让她主动放手,也就不怕殿下会走歪路了。”
听到这个主意,庄妃瞬间有了希望,“还是任嬷嬷你有办法,去本宫的小金库,挑样贵重的贺礼,算了,还是本宫亲自去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