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昌伯一听,瞬间就恼了,不可置信地道:“定北王殿下莫不是在战场上伤了眼,才分不清美丑?就晏明珠那副尊容,当初替莲儿你嫁到裴家的时候,裴卓然还非常不满意地上门闹,
若不是拜了高堂,木已成舟,晏明珠怕是这辈子都嫁不出去,要赖在伯爵府一辈子了,殿下怎么会独独夸了她,而对莲儿你视而不见?”
平昌伯一口一个“晏明珠”的称呼,似乎是完全不记得,晏明珠也是他的亲生女儿,身上流着的也是晏家的血脉。
晏青莲用帕子擦着眼泪,满是委屈地道:“说到底,女儿没有三妹妹这般胆大,为了能引起殿下的注意,当众讨要殿下的贴身发带,
殿下便是太心善了,怕她下不来台,便将发带给了她,或许正是因此,才会对她另眼相看吧。”
话刚说完,平昌伯就愤愤不平地接道:“莲儿你呀,就是太心善了,她这哪儿是什么胆大,就是耍的狐媚腰子的手段,为达目的,连姑娘家的脸皮也不要了,实在是给伯爵府丢尽了颜面!”
“爹爹,女儿今日还听闻,三妹妹从裴家拿回嫁妆之后,去药铺收账,还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连京兆府都被惊动了,
怕是到了明日,她与裴家的事儿,又会闹得满城风雨,这几日,因为三妹妹与裴家的事儿,女儿总觉得出门在外的,都被外人给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
若是此事传到宫里,被庄妃娘娘知道了,娘娘会不会因此觉得晏家姑娘行为不检点,也认为女儿是同样的人呀?”
晏明珠与裴卓然和离,还把裴卓然给阉了,这也就算了,事后还大张旗鼓,明目张胆的去裴家讨要嫁妆。
这一桩桩一件件,可以说是闹得满城皆知,连昭帝都知道了。
因为没有殃及到伯爵府,平昌伯就全当晏明珠嫁出去了,就再也不是伯爵府的女儿,也就没有去管。
但眼下听晏青莲这么一说,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这个家,他最满意的就是这个二女儿,只盼着她能嫁个高门,也好光宗耀祖,带着整个伯爵府脸上有光。
但如果晏青莲被晏明珠的事给影响,误了晏青莲的姻缘,这可就是天大的事儿了!
平昌伯皱眉道:“莲儿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但晏明珠都已经嫁出去了,虽是被婆家给赶了出去,但她也没回伯爵府,这该如何办?”
晏青莲顺势接下去:“爹爹,只有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三妹妹被裴家休了,孤苦无依,咱们若是把她接回来,不也可以得个心善的美名?
有爹爹你们看着,只要不让三妹妹再有机会出府,她就再也无法惹事了,等裴家的事风头过了,女儿的名声也就不会再受影响了。”
平昌伯这么一琢磨,觉得晏青莲的这个主意颇为有道理,“还是莲儿你思虑周全,今儿个也晚了,明日为父就派人,去把这个不省心的孽女给带回来,好好地鞭笞鞭笞!”
晏青莲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撒娇地抱住平昌伯的胳膊,“爹爹待女儿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