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珠自然知道祁玦的真正用意,甚为感激地朝他微微一笑。
祁玦的心情莫名又愉悦了不少,挪开视线,看向了那些瑟瑟发抖的官差。
“在没有实证的情况下,仅凭他人的三言两语,便肆意抓人,以官欺民的行迹,京兆府倒是做的顺手。”
官差都快吓尿了,脑袋在地上磕得哐哐响,“小吏该死!小吏该死!殿下恕罪!都……都是福运楼,都是福运楼的这些刁民,说什么茗月轩有人编排殿下,
小吏没有搞清楚状况,险先冤枉了无辜,小吏有错,小吏再也不敢了,请殿下再给小吏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飞雨踹了他一脚,“废话真多,既然知道谁在故意闹事,就赶紧把人抓起来,带去京兆府好好的审问,不把背后指使的人审出来,你们头上的乌纱帽也就不用戴着了!”
官差哪儿敢多说半个字,连连称是,三下五除的,就把以福运楼的郑掌柜为带头的一帮人给绑了。
郑掌柜下意识的想冲裴渡钦喊救命,但裴渡钦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警告的意味。
京兆府不会要他的命,但若是他供出裴家,定然会小命不保!
这时,晏明珠淡淡开了口:“这些闹事的人,故意诽谤茗月轩的声誉,还惊扰了我的客人,官爷就打算这么轻而易举的把人给带走,就算是完事了?”
“自然不是,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跪下道歉,再赔钱,不然进了京兆府,先让你脱一层皮!”
一脚踹在郑掌柜的腿上,郑掌柜被迫跪在地上,为了保住小命,他只能卖力的朝着晏明珠的方向,哐哐哐连磕响头。
“都是小人被猪油蒙了心,请姑娘恕罪!”
“姑娘饶命!”
此起彼伏的求饶声,直到他们把额头都磕破了,晏明珠才缓缓开口:“饶过你们简单,只需要招供,是何人指使你们来茗月轩闹事的,我不仅可以放过你们,而且还可以不让你们蹲大牢。”
郑掌柜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没……没人指使,是……是小人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看茗月轩的生意火爆,便……便想着带人闹事,都是小人的错,小人再也不敢了,求姑娘宽恕!”
晏明珠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原来没有人指使吗?我还以为,你们与裴家这位二公子,在这儿一唱一和的,是裴家刻意指使你们,来找我麻烦的呢。”
因为和离的事儿,晏明珠和裴家的事情,早就已经是满城皆知了。
裴家前后丢尽了颜面,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话,可不得找晏明珠麻烦?
被晏明珠这么一提点,众人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感情这事儿还是裴家带的头,可真是用心阴毒啊!
“晏三姑娘,裴某多管闲事,是裴某的不是,但这是裴某个人的行为,与裴家无关,还请姑娘莫要因为个人的恩怨,而给整个裴家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晏明珠都听笑了,“裴二公子大概是忘了,就在昨日,你的那位好父亲裴右相故意在勇义侯府门口闹事,结果奸计没得逞,
反而是跪在我外祖父他们的棺椁前,连磕了好几个响头谢罪,还被陛下罚了俸禄,眼下怕还被禁足在府中,不得自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