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皇后听到祁玦这么说,心里不由升上一股不详的预感。
正想改口说什么,史太仪却迫不及待的说道:“那若是臣妾与皇后娘娘所猜不假呢?”
祁玦只拱手道:“儿臣听凭父皇定罪。”
史太仪兴奋极了,该死的定北王,你要完蛋了!
昭帝同意了,命刘公公去将白布给掀开。
孔雀昙花完好无缺,只是还处在含苞待放的阶段,单只看外表,便只花开的瞬间,定然是惊艳非常。
史太仪脸上的笑容就僵持住了,她不可置信的凑近看,“这……这怎么可能?”
“史太仪一脸不可置信,莫不成,你早就已经知道,孔雀昙花会出事了?”
史太仪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否认:“定北王你真是说笑了,本宫怎么可能会未卜先知呢……”
“既是不知,你方才又为何说这不可能?”
史太仪下意识的看向裴皇后,而裴皇后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她没想到,孔雀昙花竟然真的完好无缺。
这怎么可能,她分明已经叫人在暗中动了手脚,莫不成……是被祁玦给识破了?
可不像啊,因为在看到孔雀昙花完好无缺的瞬间,庄妃的脸上也是不可置信的神情,这说明,庄妃是知道之前孔雀昙花出事了。
但眼下这盆孔雀昙花却完好无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裴皇后按下心中的困惑,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陛下,既然孔雀昙花完好无缺,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真是可惜,事情并没有按着母后的设想发展,母后身为中宫之主,却见不得后宫安宁,故意陷害妃嫔,若是传扬了出去,我大昭皇室的颜面都要跟着丢尽了。”
昭帝沉下脸,“皇后,史太仪,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裴皇后和史太仪慌忙跪下。
“陛下,臣妾身为中宫之主,协理后宫多年,从未出过什么错,臣妾是什么性子的,您还不了解吗?臣妾怎么可能会以这样歹毒的手段去陷害庄妃妹妹呢?”
祁玦不急不缓的揭短:“你方才迫不及待要叫人掀开白布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如今事情败露,才知道找借口脱罪了?”
“不是这样的,陛下,臣妾只是出于担心,毕竟庄妃妹妹是第一次主持赏花宴,而孔雀昙花又娇贵难养,臣妾也只是怕出了什么纰漏,这才稍微紧张了些,但臣妾绝对没有要借此害庄妃妹妹啊!”
这个女人,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祁玦动了动手指,很快,飞云就端着一盆土呈上前。
“父皇,就在不久前,孔雀昙花的确是出了点儿状况,无故开始枯萎,幸而母妃谨慎,及时叫人将昙花移植到了另外一盆红土当中,
事后儿臣命人彻查,发现原来的红土中,竟有百枯水的成分,百枯水对所有植物都是致命的,只需一滴,便能叫一片的花草枯萎,又更何况是本就难养的孔雀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