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朕看你在这个位置坐太久了,暗中勾结外臣私藏金矿,怎么,是想培养自己的势力,谋夺皇位?朕还没死呢!”
太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冒出了虚汗,他往刘公公的方向看了眼,刘公公给了他一个一切尽在掌控中的眼神。
将手谕捡起来,快速扫了一眼,太子瞬间冷静了下来。
“父皇,这份手谕是假的,上面的私章的图案,与儿臣的私章有出入!”
说着,太子从袖中拿出了一枚私章,“请父皇过目。”
刘公公拿过去,呈到昭帝的跟前。
昭帝接过去,在一张宣纸上盖了一下,然后又拿手谕进行了比对。
虽然图案非常像,但边框的形状却有所不同。
“小九,这是怎么一回事?”
祁玦往前一步,只看了一眼便道:“父皇,这份手谕被人调包了,并非是儿臣从马志用的手里拿到的那一份。”
“定北王殿下,方才可是你口口声声说了,是你亲自审问马志用,从他的手里得到了所谓的太子殿下勾结外臣私藏金矿的手谕,
而这份手谕,也是从你的手里呈到陛下的跟前,中间可未经他人之手,如今查出上头的私章图案与太子殿下的私章不一致,你却又说这份手谕是被人给调包了,
什么话都让你给说了,如此看来,定北王殿下这是铁了心,不论真相如何,一心都只想置太子殿下于死地!”
太子跪在地上马上喊冤:“父皇,就算是借儿臣一百个胆子,儿臣也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啊,
九皇弟素来与儿臣不合,时常刁难儿臣,儿臣身为兄长,也就不说什么,能让就让着弟弟,可今日之事,是掉脑袋的重罪啊,
儿臣不知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九皇弟,让他对儿臣下如此重手,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一直没开口的明台突然说道:“陛下,既然手谕是假的,那也只能说明,是有人想借着定北王殿下的手,挑起东宫与九皇子之间的矛盾。”
“明相,定北王殿下不认识太子殿下的私章,误以为手谕是真的,这一点倒是能理解,但这份颠倒黑白,污蔑太子殿下的认罪书,可是定北王殿下审问马志用的结果,
若不是对马志用使用了酷刑,逼迫他承认莫须有的事情,嫁祸给太子殿下,又如何能写得出来?定北王殿下的用意,不得不叫人揣测啊!”
明台淡淡反驳:“裴相莫要刻意转移话题,这马志用是裴相门下的学生,若是微臣没有记错的话,此人能前往冀州赴任知府,也是受裴相推荐,
而今他做出如此忤逆之事,裴相身为老师,更是难辞其咎,又有什么脸面和资格,在这里指责定北王殿下的不是?”
裴右相脸一黑,“你……”
张嘴想反驳,却又一时找不到说辞。
因为明台说的完全没有错,当初就是裴右相极力举荐马志用当冀州知府,不然以马志用的资历,怎么也轮不到他。
“父皇,这份手谕并非只经儿臣之手,方才是刘德全接手,再呈于父皇的。”
刚借着机会,借着重新沏茶的借口,刘公公端着茶水刚走到殿门口,一只腿已经快垮出去了。
听到祁玦的这句话,刘公公马上从袖子里拿出什么东西,一把往嘴里塞,然后迅速咽下去!
“刘德全,你方才咽了什么?”
虽然刘公公的动作非常快,但逃不过祁玦的眼睛。
“老奴方才觉得喉咙不舒服,就捏了下喉咙,定北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发现手谕是假的,便开始病急乱投医,抓个人就污蔑,这个罪责老奴可不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