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深挣扎着想起身的动作一顿,“裴右相被贬为了通州知府?”
“对呀对呀,二公子奴婢同你说,这事儿还得从冀州知府私藏金矿一事说起……”
流香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从裴右相被贬之后,这故事就迅速传到了民间,现在茶楼瓦舍到处都能听到冀州金矿一案的故事。
更何况,晏明珠作为亲身经历者,事后也大致和她讲了一下整件事的经过,流香非常自信的认为,她是最接近真相的人之一!
元瑾深听完了整个故事,才说道:“原来如此,裴家自作孽,不可活,不过金矿的诱惑如此之大,定北王在发现冀州的秘密之后,竟然没有动心思,
而是直接上报朝廷,还在朝堂之上重创了太子一党,此人倒颇为光明磊落。”
其实元瑾深只是顺口夸了一句,流香马上接道:“定北王殿下很厉害很好的,不仅是冀州金矿一事,之前侯爷他们的尸首,也是他不远千里带回,
侯爷他们下葬当日,奸诈小人裴右相还故意来闹事,幸好有殿下拿着陛下的圣旨,才能顺利让侯爷他们入土为安,还有……”
话还没说完,就被晏明珠扯了下袖子,给了她一个夸到这里就可以了的眼神。
而元瑾深还浑然未觉,听到流香说的这些,甚是感激:“元家从不涉党争,却没想到,在蒙受冤屈,树倒猢狲散之后,这位定北王殿下竟愿意多次出手相助,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待来日,我必定亲自致谢。”
看元瑾深说的如此认真,流香在心里憋笑,二公子,可别急着感谢哦,定北王殿下可不是白白帮元家的,人家可是盯着元家的姑娘,想方设法的想娶进门呢!
若是他日,元瑾深知道祁玦是冲着晏明珠去的,就不知道他是要感激祁玦,还是先把他揍一顿了。
晏明珠干咳一声,给了流香一个不许再胡闹的眼神。
“这个不着急,以后总有机会的,二表哥,该休息了。”
元瑾深心里还装着国仇家恨,自然也就没心思去猜想晏明珠和祁玦之间有什么故事,并没有多想,应着她的话,便闭上了眼睛。
等元瑾深的呼吸平稳了之后,晏明珠才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
“桑枝,二表哥的情况已经暂时稳定下来了,不过因为他伤势严重,所以有一段时间会无法下地行走,这几日我让人赶一个轮椅出来,就劳烦你照看着他。”
蔺桑枝立刻低头:“属下领命。”
从百济堂出来之后,天已经亮了,晏明珠也就没有再休息,而是先去了趟金满楼。
潘掌柜第一时间笑脸相迎,“晏姑娘是来看金银首饰的?正巧我们楼里出了不少新品……”
“我不买首饰,你这儿可能订制轮椅?”
潘掌柜一愣,“轮椅?我们楼里倒没卖过这个,不过若是晏姑娘想要轮椅,小的可以让工匠做,就是不知道晏姑娘想要什么样子的轮椅?”
“去二楼吧,我画一幅草图,你们照着做便成。”
晏明珠很快画好了轮椅的草图,并且在图中把所有的框架结构和注意点都给标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