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牵制住摁在地上之后,这下人的脸上闪过惊慌,但很快强装镇定,在那里喊冤:“表姑娘,小的所犯何罪,您为什么要把小的抓起来?”
“今夜熄灯之后,你都去了何处?”
下人眼轱辘一转,“小的一直都在屋中睡觉……”
话没说完,就被流香厉声打断:“撒谎,若是你真的一直都在屋中睡觉,那你鞋底的泥泞又是从何处来的?”
下人心中一惊,立马低头看向自己的靴子,果然瞧见鞋底夹杂着不少泥泞。
“小……小的想起来了,夜半的时候,小的尿急,起来上过一次茅房,可能就是那个时候不小心踩到了泥土。”
流香却冷笑了声,“侯府有泥泞是很正常,但你脚底所踩的泥土,没的地方可没有,这是我们姑娘自己研制出来的,
一旦踩上,想要马上清洗是不可能洗掉的,只有等一个月之后,才能慢慢脱落,而这些泥土,姑娘都让我在快熄灯的时候,撒在了后门附近。”
李管家最先明白过来,“这些特制的泥土只有后门附近才有,而后门这一条路,是没有茅房,若是你真的去了茅房,怎么可能会踩到只有后门才有的特制泥土?”
这下人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支支吾吾半天,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编造谎言。
晏明珠这才不急不缓的开口:“我来替你说吧,熄灯之后,你离开了屋子,直接去了后门,将门打开,放了个刺客进来。”
“我……我没有,表姑娘,您不能因为我脚底不小心踩到了泥,便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我,我……我当时睡迷糊了,上完茅房之后,不小心迷了路,走到了后门,
发现走错了方向之后,我赶紧原路返回,然后便回屋中休息了,表姑娘您让我们来这里集合的时候,我就在屋中,睡在我旁边的人都可以证明。”
站在这下人旁边的其他人,也不相信他会做出放刺客进来的事情,“表姑娘,我们醒来的时候,小杰的确是在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呀,小杰在府里也有好几个年头了,之前表姑娘您让我们自愿离开的时候,小杰也义无反顾的留了下来,他当初都不顾生死留下来了,又怎么会做引狼入室的事情呢?”
几个下人开始为这个叫小杰的下人说话,不过没等小杰庆幸两秒,晏明珠再次开口:“谁告诉你们,当初愿意留在侯府的,都是对侯府忠心耿耿,而没有其他目的的?”
“你弟弟好赌成瘾,在外头欠了不少银子,单单以你在侯府的月俸,勉强只能养活一家老小,可就在不久前,你却托人送出了一箱银子,替你弟弟还清了所有的赌债,这么一大笔钱,你从何而来?”
小杰做梦也没有想到,晏明珠竟然会把他的家庭背景给调查的这么清楚,他一下子就慌了手脚。
“我……我是找人借的……”
一听这个跛脚的回答,都把晏明珠给听笑了,“你无权无势,只是一个在府中打杂的,从哪儿认识的人,愿意借你这么大一笔钱?
要我是你,我会说偷的或是抢的,这个借口,能比你这个借的听着要合理些,连撒谎都不会,还需要我手把手教你,胆子倒是不小,竟敢联合外人,企图陷害元家!”
小杰已经慌得不行了,但因为晏明珠没有拿出实质性的证据,他还在那里打肿脸充胖子:“我……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情,表姑娘你这是在冤枉人,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