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人的责难,朱冲微微一笑,说道:“小的不敢僭越,日后,定当安分守己。”
朱冲说完,便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心急火燎的李素娘。
这李素娘在一旁早就听的窝火了,奈何没有插嘴的机会,眼下终于有了机会,她便急忙说:“大娘子,切莫坏了主仆情义啊,朱管事不敢僭越的,若是没有分寸,如何能成大事?切莫听从旁人挑拨。”
这话,一下子惊醒了李锦,立即看向了李柳氏,心中怒愤,刚想叫骂呢。
这李柳氏立即开玩笑说道:“哟,啧,大郎啊,你看,这又成了我挑拨了,大郎,看来这忠言确实逆耳啊,算了算了,日后,我也不说了,免得被人说成了挑拨离间,哎……”
这李柳氏一番先发制人,让李锦也颇为无奈。
那李顺成也警告说道:“家妹啊,这主仆之间,还是要管的严实一些好,如今,这家里的娘子,要与周氏定亲了,如此亲密,只怕会让周氏误会,你家嫂嫂也是为你好,你呀,就别多想了,再者啊,你看看这身边的家仆,一个个,都像什么样?居然也敢说我等为主的挑拨?哼,目无尊卑,传出去,笑话死人了。”
李顺成地话,让众人不由得看向了李素娘,这李素娘刚想解释。
那李柳氏就说道:“上次,就是这小姨娘坏的事吧?哼,吃了回扣,还要去退货,这不就是自寻死路吗?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你们两人,也不教训,就这般纵容吧,眼下能忤逆主上,日后,哼,能把这龚氏都给祸祸满门。”
李素娘立即跪在地上,满脸气愤,但是不敢在放肆,只是哀求着说:“大娘子,姨娘绝无二心埃”
李锦心中恼恨,她自然知道李素娘不敢有二心的,都是这李柳氏在妖言惑众,但是,说在台面上,又说在理上,让李锦下不来台。
李锦要是不责罚一二,肯定是要让这李柳氏耻笑的。
若是责罚,只怕又要生了主仆的情分,这一下子,倒是进入了骑虎难下的境地。
朱冲见到那李柳氏得意的表情,就不屑一笑,随即说道:“先前的事,李家大娘子是否知晓全貌?”
李柳氏不屑说道:“我如何能知晓你龚氏的事?”
朱冲立即质问道:“既然不知全貌,就如此评论,教训,这是否,就是挑拨离间呢?而我龚氏的事,自然由我家家主与大娘子全权做主,我龚氏有如此家业,让尔等都羡慕,不就是证明我家大娘子与家主经营有方吗?尔一不如之人,有何颜面指责教训我家家主与大娘子的持家手段呢?”
朱冲的质问,让李柳氏心中气愤,当真是想教训这小厮一二,但是,又苦于找不到由头。
也确实,这龚氏眼下如日中天,她还当真没有由头来教训指责龚氏与李锦了。
看到李柳氏急的几次张口,又没办法反驳一二,朱冲就不屑说道:“小的与家主,娘子亲密,是家主大娘子为人宽厚,对我等仆人,也视如己出,我等自然尽心尽力办差,这本来是一出佳话,为何到了你李氏的嘴里,就成了有违礼法呢?这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就是不知道,你李氏是否包藏祸心,要坏我龚氏主仆情分。”
“你……”
李柳氏气愤凝视朱冲,被朱冲一番指责,她当真是受不了这等窝囊气,但是,这小厮直接挑明,倒是不好让她发火,要不然,那可不就是她被揭穿用心,被抓了个正着吗?
这李柳氏也不傻,随即说道:“算了,我也是好心,好心当作驴肝肺,算我没说。”
那李柳氏说完,便紧握双拳,恼恨离去。
李顺成自然也不敢多待,害怕成为靶子。
看到人走之后,朱冲冷眼凝视。
这李柳氏,得教训一二才行。
要不然,这家宅要不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