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朱冲说道:“那经略府衙门,刘大使,抓了李氏的家主,已经折磨刑讯了十多日了,李氏气不过,便在朝堂上弹劾其吃空饷的事,但是,却石沉大海,可见,这朝堂上的争斗,血雨腥风啊,党派权争,日益冷酷黑暗。”
李光震惊说道:“真有其事?这刘碧光未免也太过分了,吃空饷,这么严重的军务,居然有人为他护航,简直岂有此理,是何人?”
韩浩倒是不惊讶,一切情报,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不吭声,就是全看着朱冲如何辩说,要求。
朱冲笑着说道:“是谁,且不说,小的倒是知晓,此事,我龚氏,与李氏,又或者是章氏与张氏,都将大难临头,若是那刘碧光得逞,抓了把柄,只怕,我们曾经所谋划的一切,都要付诸东流,二位官人,也要受到牵连。”
李光脸色凝重,看向韩浩,而韩浩依旧冷酷。
李光问道:“朱郎,只怕,你不是来告知我等,后果有多严重的吧?”
朱冲立即佩服说道:“还是,李知府了解小的,小的,自然不是束手待毙之人,那刘碧光在军营大开杀戒,将王将军以及经略路衙门的大小官员都扣押,刑讯,都十几日了,也不见人回来,只怕,是要炮制一些重要罪证,但是,他毕竟,是不干净的,手段即便再怎么恶毒,小的,也有办法反制。”
李光立即说道:“你且莫急,待我回府衙调遣,你与我,还有韩提邢,一同前往军营,本官倒要看看,他刘碧光到底要做什么。”
李光地冲动与直白,让朱冲很无奈,随即小声说道:“若,那经略大使以知府无权越权过问经略路衙门内政,李知府,该如何说啊?”
李光立即冷静下来,虽然他贵为知府,那经略路也无实权,但是,这一路的职务官差,都是相互独立牵制的,你可以参与其中,但是,绝对没有越权干涉的权柄,否则,就是僭越,一到奏折上去,只怕,要丢了官职了。
韩浩倒是沉稳,说道:“李知府,你就不要多操心了,相信,这小厮,早已有了算计,你我,配合就行了。”
李光微微一笑,点头说道:“那倒是,你这小厮,到底有何算计?快说。”
韩浩立即将奏折拿起来,笑着问道:“那,这联名上奏的事,本官,就先推在一旁了,以,这小厮的事,为头等了?”
李光满脸尴尬,但是,又不得不以朱冲的事为头等。
随即笑着说:“以朱郎事由,为大事,你这冷面阎王,真是……”
韩浩微微一笑,随即将奏折压下,心里想着,总算是把这等无用的破烂事给推开了。
韩浩也不多言,看向朱冲,等着他做安排。
朱冲见到两人都以自己的事为先,颇为感动。
随即就说:“时下,等小的消息,等,那刘碧光带人去抄张衙内的家时,两位官人就应当知晓,小的已经被那刘大使给制服了,到时候,两位官人只管来保住小的,把这军务,变成刑事,被抄家的所有物资,全部交由刘碧光带走,两位官人,只管着保住小的,以及李龚两门即刻。”
两人都颇为不解。
但是也不多问。
只是李光笑着调侃道:“你这小厮,那龚氏太翁,已经快八十了,你这么折腾,他受的了吗?”
朱冲也尴尬,无奈说道:“龚翁大儒气度,断然能顶天立地。”
朱冲地话,让两人哈哈大笑。
朱冲也无奈的笑起来了。
看着两人风轻云淡的笑脸。
当真不知道,自己将这窟窿捅破的时候。
两个人,还能否,笑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