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询问道:“这自古以来,都没有人设立女科,我大宋又岂能轻易设立,祖宗之法,不可变,此事若是传出去,必定会掀起一番风浪。”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周夏所言甚是。
但是龚洁却不以为意,说道:“你连做都不敢做,你如何称丈夫?哼,这等事,还未到亡国地步呢,只不过为女子提供应有的权利都不肯做,不敢做,若是他日有亡国风险,尔等男郎们,又如何保证能顾及到自己的妻女呢?哼,到时候,我等女子,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累赘罢了,如此看来,你周郎,倒是不值得托付,非大丈夫。”
听到此评价,众人纷纷惊慌。
龚浩更是呵斥道:“你给我住口,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如何敢说出口的?”
龚宗元也觉得惶恐,这话,虽然有道理,但是,亡国祸言,可不能乱说,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只是,眼下朱冲的影响,已经深入女娘们的内心了,想要压制,怕是难咯。
周夏低下头,心中惭愧,被龚洁地言语,羞辱的耻辱难当,本来以为自负才学,虽然不如那朱冲,但是至少有些比肩,可是眼下看来,连男儿都不如,心中不免自卑起来。
周寿看到此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虽然觉得说的有道理,可是被羞辱的是自己的儿子。
爱子心切啊。
这大才女,他倒是真的想娶回家做儿息妇,可是如今看来,难呐。
此刻众人惊惧时,郑氏倒是拿出来当家主母的态度,呵斥道:“休得胡言,祸乱我龚氏,这女子无才便是德,是祖宗往上制定的规矩,这女子到了年龄,就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娶,我大宋律,过十五女子而不嫁者,论罪,当罚,你这小女娘,想祸累我全族不成?”
众人纷纷点头,连李锦也无话可说。
她也是十五六岁,就嫁了龚浩了,这到了年纪不嫁,是要出事的,最有名的,就是那三苏家的苏辙了,他的女儿年纪大了,嫁不出去,他急的团团转,把家里的田产,房产,等等一些财务变现,当做陪嫁的嫁妆才嫁出去的,为了嫁一个女子,倾家荡产,可见这祖宗之法有多厉害。
只是众人都担忧,指责时,龚洁十分鄙视说道:“朱郎告诉我,这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但是,不代表自古以来就这样他就对,例如王相公的变法,诸多新法,不就是说明了吗?这祖宗之法,也有不对的地方,不对,就要变革,就要改正,这才是科学的。”
听到龚洁的话,众人吓的无不是起身,惶恐逃离龚氏,犹如谈虎变色般,唯恐避之不及。
顷刻间,龚氏的那些明媒,官媒,以及宾客们,就散的散,逃的逃,只余下一干亲近之人。
郑氏急忙惶恐骂道:“这娘子,是要把我龚氏祸害死啊,你们这些男儿们,还不教训?”
龚洁立即说道:“谁敢教训我?谁敢教训我,就是教训朱郎,要教训我,先问问自己,有朱郎的才学与手段吗?若是没有,便好好待着吧。”
龚洁说完,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答辩,即便是那龚宗元也无奈摇头,此刻间,众人的气势,全然被这小娘子给震慑住了。
龚洁心中满意。
随即蔑视看了一眼周夏,不再多言语。
这才满意拍手离去。
心中好生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