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惇不屑,说道:“你不去死谏,实在是太可惜了。”
章惇说完,脸上的轻蔑之意十分明显。
这话也把李光给堵的难以在争辩。
是啊,他既然有这等心思,为何不去死谏呢?
因为他李光也知晓,有些事,不是你想,就能做到的,他章惇早就看透朝堂政治了,有些事,不是他不想做,而是,他做不到了。
章楶说道:“倒也,不能全然没了希望,你我经历的大起大落,还少吗?,还不都能挺过来?”
章惇虽然不敢忤逆章楶,但是,还是清淡说道:“大郎啊,年过七十古来稀,你我都早就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就不要在自欺欺人了。”
章楶也没有否认,眼下,章氏想要重新登堂入室,只怕已经是不可能了。
因为他们得罪的不是别人,而是皇太后,皇帝,以及满朝的文武大臣。
章楶无奈说道:“你,做的太绝,新旧两党,都被你杀的片甲不留,新皇册立又输了三步,眼下,确实是难了,但是,如果有人,愿意为你谋划,重归朝堂,我以长兄为父的身份命令你,不可抗拒。”
章惇哈哈大笑,将手中的八个大字交给了章楶,说道:“格物致知,知行合一,大哥儿,你没悟透啊,这世上,还能有谁能逆天改命?难道,真的想凭尔等的几个虾兵蟹将?凭尔等的鸡鸣狗盗?凭尔等迎合那轻佻君王的把戏玩神仙过家家?别再天真了大哥儿,就凭,我要立简王为帝这一项,新皇都不可能让我回到朝堂,哪怕这天下亡了,他宁愿做亡国之君,也不能让一个立别人为皇帝人留在朝堂。”
众人无不叹息。
章惇对新旧两党都赶尽杀绝,独霸朝堂,所有的罪过加在一起,都没有这一项的罪名大。
那个皇帝会把反对自己当皇帝的人留在身边呢?
若不是大宋对士大夫极其宽容,只怕这新皇登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章氏灭门了。
而此下众人也无法说的动章惇,只好,把希望重新放在朱冲的身上了。
章楶随即说道:“那,便,先见见我等的领袖吧。”
章惇立即笑着说:“好啊,我也期待,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大哥儿你甘愿奉为领袖,可千万,不要是什么欺世盗名之徒的好。”
章惇说完,便丝毫不掩盖自己内心的鄙视与轻蔑。
即便是他大哥儿,他也不觉得,他大哥儿的才智,是比他高明多少的,甚至,还有些鄙夷,他上了年纪,有些昏聩不智了。
都这把年纪了,还被人哄骗着做那些荒唐的事。
果然,当他看到一名身穿墨紫澜衫的粗犷之人来到之后,心里的鄙视更加浓郁。
章惇打量朱冲,将手中的几个大字提溜再他的面前,笑着说:“好一个格物致知,知行合一,那少年说,也文采斐然,你的野心,也让我欣赏,你所做的一切,虽然算不上光明磊落,但是政治斗争,只求结果,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你想要我复相,实在是不智,因为,一旦我复相,我还是会把朝堂上的那些宵小都杀了,包括,你,还有这些,鸡鸣狗盗。”
章惇霸道地伸出手,指着广场上的一干人等,包括他的侄儿章綡,李光,甚至是他大哥章楶。
这等狂妄与狠辣,让所有人都畏惧,甚至是胆寒,心寒。
朱冲也觉得棘手,这等人物,果然是非比寻常。
朱冲也想尽了一切办法,但是眼下看来,都没办法成功了。
随即朱冲便脸色一冷,冷酷说道:“那,小的,便请章相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