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浩拿着刀具,将头皮挖开一个小口,那受刑的人惊恐哀嚎,但是,浑身上下都被锁定,根本无法挣扎。
韩浩冷笑着,将一碗水银灌入那头皮的豁口之中,很快,那水银就下沉下去,那活脱脱的人,顷刻间,就被扒了皮,整个人,也鼓胀起来。
这恐怖的手段,让那人再也不叫喊了,只剩下双目在死亡前发出解脱的光。
朱冲长叹一口气,问道:“何必枉造杀孽?”
韩浩不屑一笑,说道:“这些人,都是党项人的探子,对付这些党项人,就得用一些狠手段,他们才肯招人。”
朱冲走进邢狱,凝视着那些人,确实都是党项人,头皮上,留着党项人特有的发型,模样,眼睛,都与我汉人,有本质的区别。
这韩浩,倒是狠心,为了撇清干系,居然把这么多党项人的探子都给灭了。
而且,用的手段,还这么恐怖。
韩浩冷声说道:“朱郎,难道不关心,本提邢问到了一些什么吗?”
朱冲说道:“恐怖,是对我不利的消息。”
“哈哈哈哈……”
韩浩大声笑起来,整个人都笑的有些癫狂。
他随即走到朱冲面前,将手中的冰冷血刃,在官服上擦拭一二,随后冷声说道:“朱郎真是聪明,这些人说,他们的头目,是你,朱冲,你,有什么好辩解的吗?”
韩浩的话,朱冲倒是不意外。
随即朱冲心累说道:“你说是,就是吧。”
朱冲的随性,让韩浩十分意外,他不解地看向朱冲,问道:“你不辩解?那你,接下来,就要面对本提邢的酷刑了,这扒皮,抽筋,不知道,朱管事,能否,承受的住啊?”
朱冲笑着说道:“也不知道,那刚刚登基亲政的夏皇小儿,扛不扛的住大宋与辽人的铁蹄!”
“你!”
韩浩怒目而视,手中的血刃紧握,眼神里的杀气毕露。
朱冲从他身边走过,径直坐在那张熟悉的木桌前,扫了一眼狼藉的酒肉,就笑着说:“你觉得怪不怪?”
韩浩见到朱冲如此放肆,但是也无可奈何。
听到他问怪,就问:“如何怪?”
朱冲笑着说道:“我大宋哲宗驾崩,辽人道宗驾崩,似乎商量好一样,都赶在了一块,而我大宋皇帝,有些懦弱,政局不稳,天祚皇帝继位,同样的政局不稳,天祚皇帝残忍荒淫,欺辱弱小,这夏人的两个祖宗一般的国局,似乎,意味着,夏人,要中兴了。”
听到朱冲的话,韩浩的眼睛里露出明亮的光。
朱冲说的很对,宋,辽,两位皇帝,相继去世,而新进皇帝又都没有明君之相,反观他们夏朝,新进皇帝李乾顺扫灭母党亲政,安抚朝堂政局,平复百姓心中恐慌,夏人在此刻,前所未有的团结。
是以,这夏人的野心与渴望,在这个时候,被激发的无比膨胀。
只是,韩浩意外的是,朱冲如何知晓他夏人的局势。
似乎,他朱冲,未卜先知一样。
韩浩对于朱冲的感情,就是恐惧与贪婪。
恐惧于他的神采,但可惜他是个宋人,贪婪于他的神采,妄想,策反他,为夏人所用。
看到韩浩满脸纠结与痛苦的表情,朱冲就不屑一笑。
随即朱冲问道:“想不想,听一些小人对夏人如何自处的建议?”
听到此处,韩浩内心的激动与兴奋,被推到了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