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贺笑着说道:“那,以阁下的见解,本官如何为圣人解忧呢?”
毕赟立即说道:“虽然圣人谕旨未到,但,先忧圣人之忧,眼下采备需及时,待到圣人下旨之后,王抚勾最先采办一切,圣人岂能不夸耀王抚勾的大才呀?在下已为军需之事,采备妥当,一切,都全凭王抚勾勾栏画押了。”
毕赟说到,就看了一眼自家的掌柜李庆峰,他赶紧将一箱钱银奉上。
毕赟小声说道:“此中有一千两白银,全部犒劳王抚勾辛苦。”
王贺微微一笑,说道:“为圣人分忧,倒是不辞辛劳,只是,此中交易,我并未得到圣人谕旨,你且等候,我去打探消息。”
王贺说完,就瞥了一眼心腹。
那名年老衙役立即将银子收走,王贺也径直离开。
毕赟微微一笑,与周伯达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王抚勾肯笑纳,此事,已经妥当七分了。”
周伯达十分不耻,但是也无奈说道:“但愿事成。”
王贺这边回到衙门,瞅着那点钱银,十分不屑,朱冲随意打发都是千两白银,这毕赟宴请这么多次,居然此时才拿出来这一千两银子来,王贺若是以前,还能瞧得起两分,现在,他是见过世面的鲤鱼,不想往水底钻,想到龙门瞧瞧,自然是要与朱冲合作,不屑这等污秽的。
王贺说道:“去请龚氏朱冲,就说,有要事相商,”
衙役心领神会,立即领命办差。
王贺朝着衙门瞥了一眼,居然有数十名商户,王贺微微一笑。
“平日里都是尔等奸商压榨鱼肉百姓,今日就是你等报应之时,且看我如何抽筋剥皮,饮血啖肉1
朱冲近两日也十分忙碌,钟鸣晨起,伺候左右,忙完府中事物,又得去坊间桥铺查看情况,又要置办家宴酒席,不可谓不忙碌。
“诶,近日物价涨了三五倍,这开销又大了去了,这办宴又花费颇丰,这才赚的银子,已经去了七七八八了,当真是钱银如流水,好花不好留。”
李锦一边抱怨着,还要一边为朱冲支银子,满心都是心疼。
朱冲收起来一千两银子,说道:“大娘子,家中食材都已备齐,只差附庸风雅的礼乐了,那勾栏巷的乐妓,官妓,可都是不菲,花销,也都在这上面了,虽然奢靡,但是,却不可或缺,大娘子还是莫要抱怨了。”
李锦长叹一口,笑骂道:“你们这些臭男人,自诩清流,不为吃,不为喝,也不为钱银,但是却不知道,这所谓风雅比吃喝更要费钱银,这清流,又清在何处呢?只不过,沽名钓誉罢了。”
朱冲笑着说:“时下风气如此。”
李锦立即瞥了一眼朱冲,十分不满,随即小声说道:“这掐着日子算,也该到了有收成的时候了吧?”
李锦刚问完,就瞥见李素娘急急忙忙进来了。
她说:“大娘子,衙门差人来通汇,要朱冲去商谈要事。”
李锦心领神会,立即笑着说:“怕是,要动刀子了。”
朱冲立即说:“此等宰牛杀羊之事,全凭小的来做,家主只管把钱箱备好,必定满载而归。”
李锦满意,随即挥挥手,下人们随后就将钱箱准备妥当,装上马车。
出门之后,与那当差的小吏使了几两银子,互通消息后。
朱冲也不多说,架着马车,直奔经略衙门。
此次动刀,必定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