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冲也不耽搁,立即走进衙门。
几人走后。
韩浩远观此等阵势,十分不解,笑着问道:“泰发兄,这,平江府,到底是出了何等事物,百余年不动兵刃,为何今日,却血染平江呢?此中,必定有深意吧?”
李光微微抬头,心中自有欢喜,也有忧愁,叹了口气说道:“福兮祸兮,总相依,不知是福是祸……”
韩浩微微皱眉,看着天空,心中疑虑倒是未解半分,倒是更加深沉了。
这边,王远带着兵卫来到了牢房内。
便大声吼叫:“贼首王三伏法。”
这边话刚喊出来,那边就有两名军卒杀到,将王三抓住,不有分说,上去一刀,将王三枭首。
鲜血将那青色砖瓦,染的血红一片。
“贼首已伏法。”
听到军卒怒吼。
毕赟与李庆峰吓的失禁,早已被打的不成人形的两人,此刻也知晓,自己的末日来到。
只是,两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居然败的如此彻底,如此电光火石,也败的不知所以。
王远挥手,两名军卒,立即带着人头离去。
随后军卒,将一干人等全部打入大牢,片刻间,就是一阵哀嚎大作。
王远随后说道:“朱郎,请办要事。”
朱冲走进牢饭,看着地上的尸体,鲜血还在流动,实在残忍。
只是朱冲也不同情,身在这社会,便要遵守这社会的法度。
朱冲越过尸首,冷酷走到毕赟与李庆峰两人面前。
两人如今面对朱冲,心中倍感委屈,窝囊,作为浸营商界半生的两人,居然被一个家奴给打败了,而且,还败的如此蹊跷。
朱冲与毕赟,李庆峰,其实并不认识,两人也并未见过,之前,也无冤无仇,此时此刻,只因一个字。
“利。”
争名夺利,是血腥残忍的,资本的原始积累,也一定是血淋淋的。
虽然此中手段残酷,致使多人殒命,但是,为了将来能阻止滔天灭国之祸,朱冲也只能用此等手段积累资本,打通渠道,发展人脉了。
若是自己真的能改变历史,载入史册,一切,都由后世去说吧。
朱冲冷酷说道:“若,尔等愿意将库中货物,以贱价,一成的价格卖与在下,让在下,为今后平定尔等贪婪造成的平江府乱局,做一些贡献,也可,留尔等一个全尸。”
毕赟听闻朱冲之言,心中万念俱灰。
“你早就算计好了?”
看到牢狱里皆是药材商人,毕赟现在才知晓,自己是被算计了,落入了这小厮的圈套,只是,是何等圈套,他到现在也无法知全貌,即便是死,也死的稀里糊涂。
朱冲笑着说道:“如若,你要是不服,可尽管攀咬,诸如,检举我与王抚勾勾结,做军需营生,再诸如,你与周氏有瓜葛,再诸如……”
“不……不,我不会检举,不会,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其他人毫无干系,阁下本可在我死后,以各种名义巧取豪夺,但,阁下还肯出一成的价格,为我后人留条活路,阁下,已经是仁慈了,但愿,如阁下所说,留我全尸。”
朱冲微笑说道:“如此甚好,既然你已伏法,也愿意以原价售卖仓库货物,那余下之事,便好说了,回头,让你后人过来,与你见最后一面,将所有事物都交代清楚,不管是与我的营生,又或者,是与我的仇恨,都可一并交代。”
毕赟立即惊恐说道:“不不不,我阁下无冤无仇,是我,是我贪念萌生,是我该死,阁下莫要误会。”
朱冲微微一笑,说道:“如此,甚好。”
朱冲说完,转身就走,章綡对朱冲倒是越来越喜欢了,恩怨情仇,倒是快意,不藏不曳,虽然毒辣,但,不失为一个坦荡的大丈夫。
突然,毕赟不甘问道:“阁下,可否告知,阁下是如何让我败的如此稀里糊涂,让在下死个明白。”
朱冲微微停顿,倒也没有多解释,倒不是不想与死人啰嗦。
只是,此等设阱猎狐的手段。
实在没什么好说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