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诗茵听到此处,看着信件,眼泪不由得就流淌下来了,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面向北跪拜。
朱冲看着泣不成声的杨诗茵,无奈叹了口气,说道:“节哀吧,眼下,还是要尽所能地,将你父亲救回来。”
想到此处,杨诗茵立即起身,慌乱说道:“官人,务必要帮奴家……”
看到杨诗茵慌乱哀求地模样,朱冲就说道:“洒家已经交付了一千五百两给王远,拜托他尽最大可能将人救赎回来,洒家必定能把一切可能都做到,至于如何,只能看天意,但是,想来大娘子如此善良,上苍必定不会让大娘子得此恶报的。”
杨诗茵泣不成声,扑倒在朱冲怀里,心中万念俱灰,但,又不敢奔溃,还有父亲待她营救,此间心乱如麻,只能依靠在朱冲地怀里。
杨诗茵心中稍微宽慰的是,幸好有朱冲在身边策划一切,如若不然,此刻她独立一人,当真不知道该拿眼下的情形如何办了。
朱冲安慰一二之后,便说:“眼下,洒家有大事要办,不好耽搁时日。”
杨诗茵立即通情达理地离开朱冲地怀抱,不敢有半点纠缠。
“官人请自便。”
朱冲轻叹一口气,也不好再安慰如何,随即吩咐了一二,让杨诗茵好好照看李姨娘,随后,便出门,与刘潭上了马车,前往玉春楼。
行走时,朱冲也不去管身后是否有人盯梢,防范,这张衙内若是要自己的命,只怕也不会让衙门的人,在大白天的动手。
越是身份要紧,处在关键位置,这细节,名声,都要做到最妥当之处。
所以,朱冲知晓,那张衙内要么不动手,要么必定是雷厉风行,以泰山压顶之势,迅雷不及掩耳之下,将他龚氏灭门。
因为此中牵涉的,可是他的九族性命。
能做的如此决绝的,冤狱是不可能的,龚氏也有人在朝为官,而且,还有章氏这门亲事,他在地方的权威再大,也不敢如此栽赃陷害朝廷命官。
是以,必定会在暗处,用歹毒的手段。
朱冲也有所防备,这王远就是一张保命符,但是,能防的了一时,防不了一世。
只能趁着机会,把要办的事办下。
来到玉春楼已经是半晌了,玉春楼也开始忙活起来,准备迎接这大宋平江府的夜色靡靡之欲了。
“哟,朱管事来了,我玉春楼可是蓬荜生辉啊,这酒宴都制备好了,就差贵客您入座了。”
听到李四娘风骚恭迎,朱冲那能不知道这张甜嘴是为了银子而甜的呢?
随即拿出来一百两,说道:“务必,要僻静,不得有人打扰。”
李四娘欢喜收下银子,说道:“那是自然的,你们这些官家的秘密,可都是经天纬地的,随本娘子来吧。”
朱冲随着李四娘前往楼阁,来到最高处,进入门庭,房门内勾栏雅座,三面环水,夜灯微红,对岸亭台楼阁尽在眼底,朱冲随即坐在勾栏处,倚靠一二,感受一下这大宋即将进入夜色的天下。
此刻,暮鼓悄然响起,而苏琼从屏风后捧着一鼎香炉出来,顿时香气四溢,李四娘为她轻轻掀开珠帘,朱冲看着这场景,当时便想到了李商隐地诗词。
“鼍鼓沉沉虬水咽,秦丝不上蛮弦绝。常娥衣薄不禁寒,蟾蜍夜艳秋河月。”
“碧城冷落空蒙烟,帘轻幕重金钩栏。灵香不下两皇子,孤星直上相风竿。”
此间,当真是应情应景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