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琼长吁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这王管勾没有见色起意,让她躲过一劫。
苏琼赶紧告退,不敢多耽搁。
这王贺心中鄙视,虽然你是才女,但是他王贺却是不稀罕,再怎么有才,也是个下三滥的官妓。
见到苏琼离去,王贺就小声询问道:“朱管事,不知道,本官有什么可以照顾一二的?”
朱冲倒是不藏着掖着了,而是严肃地说:“倒,还真有。”
王贺心中大喜,知道机会来了。
随即十分大方说道:“朱管事,尽管说,能效劳的,必然出力。”
朱冲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小声说道:“不知道,王管勾,在提举常平茶盐司是否有人脉。”
听到茶盐司,王贺立即说:“家兄,在茶盐司,茶盐干手下,做文吏,记录每日茶盐出入,虽,没有什么大的官职,但,这实权,倒是不校”
听到王贺地话,朱冲心里大喜。
随即说道:“这茶盐司作为监司,对我等今后要做的事,可是事关重要埃”
王贺立即说:“那倒是,这监司若是不点头,只怕,我两浙路的货物,都难以出去,只是,这茶盐司如今只分管茶盐,与日后朱管事要做的事,有何关系?”
朱冲立即笑着说道:“难道,我龚氏,只能做,其他营生,不能做茶盐?这茶盐可是重利,我龚氏,有什么理由不做呢?”
王贺点了点头,心中惊讶,这龚氏的胃口,可真大埃
可是王贺担心说道:“只是,这茶盐大权,都在两浙路都指挥使手里,那张茂的儿郎在茶盐司做通判,其父亲又总览两浙路运输事物,这寻常人想要做盐的生意也可以,本官家兄若是能打点一二,也不无不可,今后,倒是可以确保财路通畅……”
朱冲立即啧了一下,生气说道:“王管勾在这小吏上,做了这么久,是真的不想挪位置?令兄难道也想在那九品小吏上做一辈子?就没想过,往上挪一挪?”
听到朱冲地话,王贺心头大惊,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王贺小声说道:“可是,这等油水充足地地方,你想往上挪,就得有人往下挪,或者,直接挪走,这张氏,可不是好对付的?”
朱冲故作不屑,说道:“周氏如何?朝堂还有人呢,又怎么样呢?”
王贺立即无奈一笑,但是,很快就严谨说道:“可,这张氏,不同。”
王贺自然张氏的权势有多大,这转运使虽然可是两浙路所有货物进出的最高官员,即便品阶不如知府高,但是,职权,确实连知府都不能过问的。
而且,尤其是这两浙路,茶盐,是圣人半边财库,这人,都是圣人钦定的,想要挪位置,只怕,得圣人那边同意才行。
他朱冲再怎么厉害,也过问不到圣人那边吧。
这还只是朝堂上的,更不说,那张茂自己经营的地方人脉了,这提点刑狱都是他曾经的老部下。
如此,只要他张茂不想挪,谁也挪不动。
王贺倒是比谁都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