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冲离开楼阁之后,来到楼下,与李四娘打情骂俏了一会,才与刘潭离去。
朱冲瞅着这水利便利的平江府,花灯楼船,万家灯火,当真是人间盛世。
朱冲侧卧在马车上,静静地欣赏着这人间繁华,倒是对于眼下看似平静,但是实则暗流涌动的局势,显得没有那么着急。
看的乏了,朱冲就微微闭目,口中喃喃说道。
“但愿这盛世,明日,还能看到。”
在平江府繁华热闹之外,提举常平茶盐司却早早的就散了班会。
一干衙役也早早离去,很快衙门重地,就清静了下来。
但是却一见小吏,行色匆匆,前往文库。
漆黑之下,见四处无人,这小吏就拿出火折子,见他神色紧张,拿捏不定,不一会,就满头大汗,衣衫湿透。
很快,这名小吏就下定决心,紧张的将火折子丢到文库内,不多会,就见到大火烧起来。
这小吏躲在远处,伺机而动,看到大火蔓延开来,他就开始呼喊。
“救火,快来救火啊,有贼人盗窃纵火,救火埃”
一阵呼喊,听到动静的衙役们便冲出来救火,霎时间,整个衙门便慌乱起来。
那名小吏,也趁着夜色,慌乱急忙逃走。
这火势一直蔓延,烧了足足一个时辰,才被众人浇灭。
这茶盐司的火,也将提点刑狱司韩浩招来,各大茶盐司的管事,也尽数到常
面对如此废墟,众人议论纷纷。
“韩提邢,火势已经扑灭。”
韩浩冷酷凝视着废墟,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这茶盐司历来是文库重地,此刻着火,意义非凡埃
韩浩询问道:“损失如何?”
刘灿立即说道:“近几年的茶盐录入文书,全部烧毁!应是有人纵火所致。”
韩浩冷声说:“纵火?谁会无事,来茶盐司纵火?只怕,有人想要毁灭证据吧?”
站立一旁的张窦笑着问道:“韩提邢,我茶盐司,有何证据要毁灭呢?”
韩浩冷声说:“或许,张衙内自己清楚,适才听闻,有人呼盗,这茶盐司有何物件值得盗窃,不过都是一众文书,这明火已经扑灭,但是,这暗火,只怕只会越烧越旺,张衙内,好自为之。”
张窦冷眼凝视着被烧成废墟地茶盐司,离去的韩浩,让他内心不安。
看到韩浩走远,张窦立即抓住刘灿地手柄,冷声问道:“那小厮,有何动静?”
刘灿立即说道:“去了玉春楼,接到了一名商人,还有,一名小吏,那小吏叫王贺,是茶盐司文吏王淦的胞弟,想来,有些人做小吏做的久了,想挪挪位子了,还请,张衙内,早做打算。”
张窦松开手,脸色平静无波,随即笑着说道:“刘主判,我茶盐司遭人纵火,下官害怕,盐场再遭贼人惦记,还请,刘主判陪下官一起,去巡视一二才好。”
刘灿立即笑着说道:“理应如此。”
张窦抬起手,微微擦拭额头上的冷汗,眼神里露出极其狠辣地冷光。
他不屑拍拍手,将手上尘土拍落。
紧张又冷酷地脸上,突然放松下来,随即……
不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