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一手,颠倒黑白,杀人灭口,完全不用大刀阔斧,一张三寸之舌,就能覆灭各方人马,此等手段,他倒是比较惜才起来了。
张窦笑着说:“请说。”
朱冲也不客气了,笑着说道:“这其一嘛,就是,四十万两白银,这其中的一半,是要发给诸位将士们的,想来,张衙内,是不会吝啬这笔钱银的,这剩下的,就是小的该得的,想来,张衙内,也不会反对的。”
听到这里,韩浩有些急不可耐了,这钱银绝对不是最终目的,他现在真想扯开朱冲的嘴,让他赶快说出来真实的目的。
韩浩端起酒杯,压抑心中好奇,轻轻抿了一口。
张窦点头,本来家中百万巨资都想拿来收买韩浩的,眼下,只需要花费四十万两,这简直是赚大了的生意埃
他张窦营生了十几年,当然知道,这是划算的买卖了。
张窦立即说:“应了。”
朱冲立即笑着说道:“张衙内果然是豪爽之人,小的,斗胆,敬张衙内一杯。”
韩浩有些耐不住了,冷声说:“说完了,再喝。”
张茂哈哈笑起来,说道:“韩提邢,到时候能把你逼到这个份上,实在是难得啊,你这小厮,倒是一并说完了吧。”
朱冲微微一笑,倒是放下酒杯,没有放肆,随后小声说道:“这其二,小的是想要,这辽盐进入我大宋,来到这两浙路的路线。”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很意外。
韩浩不仅意外,而且,还有点不满,他呵斥道:“你,不会想要继续做这等私盐的营生吧?如此,你可当真是让本提邢刮目相看埃”
韩浩倒不是夸奖,而是怒极了,若是朱冲做这一切,只是想要鸠占鹊巢的话,那当真是瞎了他韩浩的眼,陪着他玩了这么久的把戏。
张窦也觉得奇怪,看向了他父亲。
张茂也不得究竟,就问道:“若是为了钱银,你大可不必大费周章。”
所有人都看着朱冲,等着朱冲的解释。
朱冲立即严肃起来,拱手向天,随后说道:“我大宋与辽,世代仇杀,燕云十六州,是我大宋心腹之患,眼下,我大宋无马可用,野战必败,小的斗胆,在研究水运之事,但是苦于,找不到一条能直通辽人的境内或者燕云之地的水道,而眼下,突然发现我两浙路居然有辽盐,想来,必定是有暗道,可直达辽境的,是以,小的才斗胆,掀起来这滔天骇浪,来达到目的了。”
听到朱冲地话,韩浩楞在当场,他千算万算,怎么都算不到朱冲的目的,即便是此刻朱冲已经知会了,可是,韩浩还是想不通。
别说是他了,就是张茂也想不通,张窦就更想不通了。
几人沉默之后,韩浩不由得问道:“你这小厮,为何要操心这等事,只怕,这等军国天下大事,不是你这等小厮能操心的。”
张茂也点头,说道:“燕云之地,是我大宋百年祸患,连太祖皇帝都解决不掉的事,尔,一奴籍,如何解决?”
朱冲随即躬身,说道:“这两浙路,对小的来说,不也是一方天地吗?小的在这小小的天地里,不也是一样的翻出来滔天巨浪了吗?”
三人看向朱冲,满脸惊愕,想要呵斥,但是眼下,却又无法驳斥,因为这朱冲,确实是在这平江府已蝼蚁之命,掀起了滔天巨浪。
朱冲随后再次拱手,十分霸道说道:“虽,生如蝼蚁,命如纸,但,当有鸿鹄之志,诸位官家,还请,满足在下。”
朱冲地豪言壮语,像是一击木桩敲打寒山铜钟似的,在此间激荡出洪钟大吕之音。
将三人,都震慑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