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因为陈丽的话,鸦雀无声。
秦开国立即拽了一下陈丽,压低声音道:“你瞎说些什么呢!快给沈秘书和沈太太道歉!”
陈丽的脸色立即也变得难看。
这是第一次,秦开国在众人面前下自己的脸。
骄傲如她,自然不可能这样跟夏倾沅道歉。
再说了,齐远山在场,几位领导也在,沈奕舟夫妇怎么也不会当众发难。
她态度傲慢:“我就是看错了,开了个玩笑,还请沈秘书和沈太太不要介意。”
沈奕舟面不改色,双眸的温度却骤然降了几度:“秦太太的这个玩笑,我觉得一点也不好笑。”
在场的人:“!”
夏倾沅心里啧啧,有好戏看了。
沈奕舟谦谦公子,温润如玉,那是因为没有人触了他的逆鳞。
省厅的人或许不清楚,市厅的人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夏倾沅,就是他的逆鳞。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僵。
齐远山哈哈大笑:“沈秘书长也是护妻心切。
这个笑话,确实不太好笑。”
他看了眼秦开国:“秦太太天天在医院上班,估计是太忙,有些糊涂了。”
看似替两家充当和事佬的话,实则在偏帮沈奕舟和夏倾沅。
齐远山对他们的态度,一目了然。
毕竟比起做了一辈子还是主任的秦开国,年轻有为的沈奕舟更值得他拉拢。
要不是因为齐瑾之可能对秦书瑜有意思,他怎么可能会叫秦开国这个层次的人过来
果然,不同阶层的还是不同阶层的,坏了兴致。
齐远山发了话,秦开国夫妻再不敢说些什么。
秦开国狠狠瞪了一眼陈丽,陈丽则把愤恨的目光投向夏倾沅。
夏倾沅神色淡淡,瞥了她一眼,轻视的意味十足,樱唇轻启,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傻子。
陈丽怒火中烧,就要扯住夏倾沅说个究竟。
秦开国已经一把拉开她,低喝道:“还嫌丢脸丢得不够吗!”
面对秦开国阴沉的脸,陈丽甩开他的手,哼了一声,独自走到了一边去。
徒留秦开国站在那,笑着给夏倾沅和沈奕舟赔不是。
夏倾沅只是笑了笑,没有开腔。
沈奕舟单手插着裤兜,轻轻颔首,算是答应。
这让秦开国一时抹不开脸。
沈奕舟明明是后辈,架子却大得很,竟是半点面子也不给。
即便他是秘书长,那也要等明年袁宏礼下来后。
谁又能保证,这中间不会出现变故呢
他心里想着这些,眸色沉了几分。
齐远山和另外几人当做没有看到几人间的暗涌,道:“既然人到齐了,我们去周边看看吧。”
齐远山开口,大家自然是应承。
叫上不远处的几个年轻人和玩耍的孩子们,一起到边上走。
现在已是十一月下旬,田里的稻谷已经收割完毕,只余剩下稻梗的田地。
水牛在田边吃草,鸡鸭在稻谷田里翻找吃的,好不惬意。
再往山边的方向去,依稀可以看到田埂的痕迹。
其实云省有的地方是把稻谷种在山上的,这种稻谷需要极少的水,当地人叫做旱谷。
夏倾沅今天是轻便的装扮。
一条牛仔裤,还有浅色的风衣,以及一双平底运动鞋。
跟着他们走在后面,丝毫不觉得吃力。
比起夏倾沅,秦书瑜和谢梓意要狼狈得多。
两人的鞋子都带了跟,尤其是秦书瑜,鞋跟都有四五公分高,又是细尖的,还穿着长裙,这一深一浅走在田埂上,十分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