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橙耳愤怒道,“你没有问题,我迟早会有问题的!感谢蓝笑笑为我打醒的警报,从今往后……”吴橙耳把自己的头塞进了抽屉里,道,“我要离叶桑远离的远远的,省得我成为无辜的受害者。”
谢飞指着他身旁同样把整个头塞进抽屉里的白懒懒,道,“同道中人啊1
闻言,吴橙耳赶忙把头从抽屉里拔/了出来,全身蹲在了课桌底下。
跟白懒懒同为差生的胡阿功此时也正蹲在课桌底下,兴致勃勃地拍打着自己手中的球。胡阿功长着一张葫芦娃的脸,身后梳着一头较短的黑色马尾,着身黑白相间的运动服,肤色白皙。虽然他坐在后排,但他的拍球声照样传进了吴橙耳的耳中,使吴橙耳愤怒走出了课桌底下,径直走到了讲台后面,蹲身把自己整个人藏在了讲台后,希望道,“但愿现在就没有任何一个差生跟我一样摆同样的姿势了1
蓝笑笑向叶桑远问道,“既然吴橙耳都劝你们了,那叶桑远你今晚去不去打疫苗?”
叶桑远婉拒道,“我怕打针,不想去。”
喜七七祝福道,“那么现在也只能请求你抹药后的几天里都安然无恙吧。”
叶桑远感谢道,“谢谢你们的祝福,我的心安稳多了。”
往后的日子里,叶桑远一直放着牙印不去打疫苗,天天都在用擦伤药喷在伤口上。日复一日,直到擦伤药被他喷到了整整一个月时,当晚,叶桑远躺在了床上,他将手里抓着的擦伤药放到了床头柜上,紧接着把摊在身旁的被子盖到了自己的身上,闭上眼打算睡觉。
睡着睡着,叶桑远忽觉牙上一痒,控制不住自己似的张开嘴咬上了被子,被子在叶桑远的牙口中来回摩擦着,一直陪他这么到了叶桑远睡去。
叶桑远一起床,就发现了被他咬的湿漉漉的被子,怀疑道,“我家进狗了?”
抱着这种怀疑,叶桑远拿过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擦伤药,可当他再扒开裤腿查看伤口时,伤口明显恶化了,甚至出现了感染症状。
叶桑远惊慌失措道,“伤口恶化了?”说罢,他便把擦伤药喷在了自己的伤口上,起身走去了餐厅。
在餐桌上,叶桑远一拿起筷子吃饭时,他便控制不住的扔下了筷子,直接张大着血盆大口就往饭碗里咬了去,饭粒通通粘在了他的脸颊上,吃着吃着,叶桑远又嫌不够咬似的,直接往碗里伸出了手,抓起一大把米饭就狂塞进了嘴里。
叶桑远亲妈李鹭直接被叶桑远的狼狈模样吓的够呛,道,“吃慢点,别像饿了八百年的狗一样。”李鹭相貌清雅,皮肤暗黄,身着白衣黑裤,年龄三十多岁,已经是有三个儿女的妇女了,连着她说话的语气都是那么的耐心。
闻言,叶桑远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吃饭时的狼狈模样,心内奇怪道,“怎么回事?我被狗附体了吗?”
从那以后,叶桑远意识到他已经愈发像狗了。每晚他的嘴里都会叼着被子,吃饭时嘴巴都会张得大大的,一把将筷子之类的东西通通扔掉,像条狗一样直接给头塞进碗里吃饭,他这些天的模样不能说像狗,而是跟狗一模一样了。
就在叶桑远犯病的第四天,李鹭抓着一床被咬出洞来的被子,冲进了叶桑远房间里,朝还坐在床上玩手机的叶桑远质问道,“这被子是不是你咬的?”
叶桑远抬头看着李鹭手里抓着的破了几十个小洞的被子,老实道,“是我。”
李鹭问道,“你怎么会咬被子?”
叶桑远道,“我也想知道。”
李鹭发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擦伤药,问道,“你是哪里受伤了吗?”
叶桑远老实道,“我被狗咬了。”
李鹭急切地问道,“什么时候咬的?昨天?”
叶桑远道,“一个月前。”
闻言,李鹭立刻大惊失色。她二话不说就跑到叶桑远面前,扒开了叶桑远的裤腿,从他的腿上发现了两个肿胀的牙印,急切道,“你被咬了怎么不跟我说?”
叶桑远道,“我每天都在擦药,应该没事。”
李鹭一把拉上叶桑远,直接把他拉出了叶家别墅。叶桑远措不及防地问道,“妈,你要带我去哪里?”
李鹭道,“打疫苗啊,拖这么久必须赶紧去1
叶桑远抗拒道,“我不想1
李鹭强迫道,“不想也得想1
叶桑远被李鹭强拉上了车,一路直奔余氏医馆而去。
当母子二人赶到医馆里时,余玥怡正在给吴橙耳看耳朵,门外忽然就走进了叶桑远和李鹭二人。余玥怡不耐烦地道,“讨厌,又是学渣。”
李鹭走到了余玥怡面前,问道,“余玥怡,你爸在吗?”
余玥怡问道,“怎么?看不起我?”
李鹭道,“那你给叶桑远看病呗。”
余玥怡问道,“他怎么了?”
李鹭道,“他一个月前被狗咬了,现在你看看还能不能给他打疫苗。”
余玥怡震惊道,“不会吧?现在才来打?”
吴橙耳庆幸道,“谢天谢地,我终于免了一遭。”话音刚落,叶桑远便狗性大发,张开血盆大口冲到了吴橙耳面前,蹲身对着吴橙耳的一只脚便‘嗷——’一声狠狠咬了下去。
吴橙耳尖叫道,“啊啊啊!!1
最终,被叶桑远拖了一个月多的疫苗总算被打在了他的身上,狂犬病在疫苗落下的那一刻,紧跟着烟消云散了。叶桑远的这件事告诉了我们一个深刻的道理:有病早治,无病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