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婪还在思考赵随闲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赵随闲甩了甩衣袖,双手背在身后昂首阔步的朝着天祚帝走去。
“原本你在朕眼中是天赋最高,才智最高,也是聪慧最高的那一个,可你为了这个太子之位,逼死了你的兄长,又杀了你的弟弟,你让朕痛心疾首啊!”
天祚帝捂着胸口,神情悲愤。
“算了吧,再演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
“演?一个父亲对疼爱的儿子失望至极,怎么会是演呢?”
“疼爱的儿子?”赵随闲的笑声逐渐放肆起来“你是不是忘了,是你把我扔在了云州为质,不闻不问这么多年。
从小到大都是我母亲写信给我嘘寒问暖,直到我七岁那年我收到消息母亲暴毙而亡。
我不远万里奔丧而来,可是堂堂贵妃居然没有棺椁没有陵寝,甚至没有尸身,我的父亲大人,您不妨告诉我,我母亲哪儿去了”
天祚帝一时语塞,没有回答。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是这天下最该死的人。”
“这么多年以来,我在云州长大,养我的是画师,教我的是书生,我虽然是你儿子,但我更是文士!”
“大宣皇帝身份尊贵,我不能杀你,但今日我就告诉你,这帝位我要了,你不退都不行。”
“哈哈哈哈,气势很足气场也很强,但就是欠缺了几分实力。难道你现在看不出来,你们三个人的命就捏在朕的手里吗?”
天祚帝摆了摆手,两个黄门署的人便准备去抓住赵随闲,顺便将赵宗昌以及赵青阳也带走。
可是这两个黄门署太监的手刚准备按在赵随闲肩膀上时,两柄箭失如流光一般,两人瞬间毙命。
“什么人!”
“陛下,好久不见了”
众人寻声望去,大宣城中的惊喜还真是一波接连一波。
“赵归真?”
“我的好四哥,难得你还记得我”赵归真说道。
四哥?江婪没想到这赵归真除了是云州的太守以外,居然还是天祚帝的兄弟?
“你来这里干什么”
赵归真的出现让天祚帝有些意外。
“当然是看热闹,不过这皇宫中这一幕还真是似曾相识啊。
当年咱们兄弟七个,你可是杀了五个,包括和你一奶同胞的亲弟弟。若不是我从小装成一副体弱多病的样子,焉能活到现在?
你说随闲杀兄弑弟该死,你呢?是不是应该千刀万剐”赵归真笑问。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天祚帝阴沉着脸,他的上位史是他最不愿提起的禁忌话题,而赵归真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中戳穿,这让他自然不高兴。
“你以为我来就只是为了过过嘴瘾?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当年父皇的旨意是给传位给我,但我不如你狠输在了你的手上,你不止夺了我的江山,还夺走了我最心爱的人,现在是是时候算一算旧账了。”
天祚帝看了看赵归真,又看了看赵随闲。
“怪不得当时要去云州,不过你觉得就凭你们能行吗?”
天祚帝有些不屑,赵归真无非就是苟延残喘才活下来而已。
“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
赵归真打了一个响指,原本坚不可摧,让鲍因之数次铩羽的十方绝武界居然出现了道道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