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信上所说,江婪估摸着广陵府的人也就几天就能抵达清都。
江婪不是唯一一个知道鹅湖会以及广陵府消息的人,尤其是鹅湖会,这是宣国最大的盛事之一。
当鹅湖会的时间敲定以后,成为了整个清都被讨论最多的事情,云州二十三城的各大太守都闻讯赶来汇聚清都,相会于望仙园。
清都名士都喜欢游山玩水,因此修建园林也成了上层人物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望仙园是清都太守所修建的园林。
望仙园无论是规模还是景观,都不如云州第一名园梓泽园,但太守才是清都明面上最高的管理者,在此地相聚,具有更多其他象征意味。
这二十三大太守才是云州真正的豪强,这些雄踞一方的太守汇聚一处时,单单是气场就已经非常恐怖了,整个凌岳直接封山,明里暗里还有不少守卫。
除却已经故去的章柏,二十三大太守足足来了十六人,林藩赫然也在其中。
这些人或是三三两两的交谈,或是闭目沉思,能够让他们齐聚一处自然是有大事要谈。
人都到的差不多以后,一黑须黑发正直壮年的锦绣中年人迈步走来,直接来到了主位上,此人正是清都太守傅长霖。
身为身居高位傅长霖看起来不怒自威,不过在这种场合也需要放低姿态,傅长霖躬身端起了酒杯。
“诸位,一别百年风采依旧,今日重聚望仙园实在是一大幸事,来,盛饮!”
“盛饮”
各方落座以后,清都之下实力雄厚的就是辟庸城,其次是昝宗城与上痒城。
赵归真和清都太史令石季伦没有来这在情理之中,昝宗城太守也未到,傅长霖端起酒杯直接来到了上痒城太守陈鹤梅面前。
“陈兄,多年未见风采依旧啊”
“傅兄客气”
陈鹤梅是云州实力最强的几人之一,而且正直壮年,除了实力超群而且极富手段,将原本破落的上痒城带到了如今高度。
短暂的叙旧之后,傅长霖突然话锋一转。
“大家即是同僚,又是同窗,同出文府,本应走近一些,但是陈太守最近几年的动作却让愚兄很是迷惑啊”
话音刚落,整个望仙园热闹的氛围瞬间凝固到了冰点,所有人都知道正戏要开始了!
“此话似乎另有深意”
陈鹤梅双眼一眯,似笑非笑。
“听说令公子陈莫与赵随闲走的很近,而且陈太守你与赵归真也往来频繁关系甚密。”
“只不过是私交好些,傅太守多虑了”陈鹤梅笑道。
“只是私交好些?上痒陈氏是云州三大家,莫不是陈兄野心勃勃,想借着赵归真成为宣国三大家?又或者,你们二位真的只是互相‘欣赏’!”
傅长霖把欣赏二字说的很重,这让陈鹤梅险些暴走,眼神阴冷,手中的酒盏直接捏碎。
两人都是云州少有的强者又同出一门,关系本应很好,但此刻傅长霖说话如此刻骨直白。
一时间恐怖的气势笼罩望仙园,两人身旁的桌子在这股气势下都出现了道道裂纹,双方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撕破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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