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帅,能让我看看这画吗?”江婪也是第一次见自己祖父和父亲的模样。
“有何不可”
石牢之将画递过去,江婪打开一看就笑了,确实没必要进行其他试探。
江家几代人似乎共用一个皮肤,一样祖传的眯眯眼,八成相似的五官,唯一的区别就是江伯鸾多了两撇胡须,江凤梧的眯眯眼比他还要严重。
“小王爷,我们等了你二十年,你终于来了”石牢之有些激动。
“有了小王爷就有了主心骨,咱们就能宰了他娘的狗皇帝,替死去的弟兄报仇了”
一旁的人开口,把江婪吓得不轻。
杀皇帝?龙兴殿上,虽然只有皇帝一人露面,但是大殿四周起码有三个乾元镜强者护卫,他们这些人连皇宫的门都进不去。
“先不说这些,去通禀一声,小王爷回来了”
石牢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拉着江婪的手腕带头走进了芦苇荡中。
最后一代北王江凤梧去世后,所有人都以为江氏一脉已经断绝,如今听闻江婪尚存芦苇荡一时间热闹起来。
几乎所有人都从茅庐中走了出来,列在两旁。
江婪仿佛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不过有些恓惶,这些人个个面黄肌瘦,其中不少倚门的老人不是断了手臂就是断了腿,但依然在努力挺直自己的腰板。
“小王爷来了?他在哪里了”
一个双眼盲瞎的老人摸着门框踉踉跄跄的来到了路上,一旁还有个小孩子替他引路。
“老丈,晚辈江婪”
“江婪?可是我王江伯鸾之孙,江凤梧的之子?”这人语气激动声音都在颤抖。
“正是”
“某家,天赦军甲字营石保…”老人颤颤巍巍的推开引路的孩子,然后直接叩拜在地上“拜见小王爷”
“拜见小王爷”
一时间所有人尽皆拜倒,这让江婪有些慌乱。
“老人家,快请起,万不敢当”江婪急忙将石保扶起来。
老头子紧紧抓住江婪的手,生怕江婪消失,突然失声痛哭,声声悲泣。
“小王爷,小王爷啊,我们等了你二十年啊…”
“石保,甲字营陷阵士,还有他们,跟随老王爷最后一战中虽然侥幸留下了命,但都或伤或残”
放眼望去,上了年纪的人各个都带着伤残,这些老弱病残看着他眼神中都带着激动。
江婪感觉到心中一沉,莫名的感觉到这些人的命运与他连在了一起。
从江氏第一代开始,便与塞上的人相交,近千年的时间休息与共。只要是背负着江氏的血,他就无法挣脱这份使命。
“这就是所有的塞上人吗?”江婪问。
单凭这份忠诚,无论如何艰难,江婪都决定要替这些人找一份出路,最起码要活的体面,不管有多艰难。
“不是,当初狗皇帝从塞上迁入大宣城附近八万户,我们这些人不懂农事只晓狩猎,如今短短二十年只剩下了三万户。
剩下的这些人也分成了好几支,我一直都相信王爷没死,一直在等待,剩下的人被石季龙、姚长、符永固分别带走,或占山为王或落草为寇靠打劫谋生”
“老王爷虽然已经没了,但是小王爷还在,一切都还有希望。”
“小王爷,一定要再开天赦府,重回塞上啊”石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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