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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考自己?
小爷只是想外放出去挣资历再加攒班底,你居然要整这么麻烦!
见刘茂愣在那里,半天了也不答话,刘焉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臭小子,让你爹空欢喜一场?
这第三个儿子,素来好酒色,身子骨差劲的不行,很是让人看不上,不曾想这才刚正式娶了老婆,眼见就要开窍了,可现在看来有点像是一时兴起的玩笑话啊。
这样的可能性,让他的脑袋上犹如挨了一棍,从惊喜急转直下,变成失望。
恰在此时,刘茂浑身一个寒战。
他瞥见刘焉的眼神,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表现意味着什么,赶忙补救道
“阿翁,瑁虽有打算,却因心中所想过于天马行空,怕阿翁不会同意,这才不敢开口。”
“哦?天马行空?好一个天马行空啊!无妨瑁儿,为父话先,你是为父带在身边唯一的儿子,不论你所言何物,为父都会尽力为你促成,你大可说来就是了!”
刘茂点点头。
现在预防针打好了,接下来就要看自己的表演了!
他再次与身边的吴苋对视了一眼,眼神仅仅微微挑动了两下,吴苋却立即动了起来。
只见吴苋冲刘焉拜了一礼,告了声罪,竟然径自出了厅堂。
当真是心有灵犀。
看着吴苋远去,刘茂心里美滋滋的。
这样的妻子,必须爱了爱了!
“到底是何事务,瑁儿你竟要做到如此隐秘?”
刘焉极为讶异。
到底是什么样的打算,瑁儿居然连自己的妻子都要赶走,只肯告知自己一个人知晓?
显然,他的好奇心已经被勾了起来。
望着吴苋远去的背影,刘茂利用这拖延的片刻功夫,组织着语言。
甚至可以说是绞尽了脑汁。
因为接下来他要说的话,必须要引起刘焉足够的重视,又不能让他觉得以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完成,更重要的是要让自己能从中得利。
也就是说,既不能太轻松,又不能太艰难,还要让自己能趁机划拉些能信得过的人手,来组建自己的班底。
这就比较伤脑筋了。
“阿翁,瑁儿也是灵光一闪才有了这一套谋划,且听瑁儿细细道来。”
顿了下,刘瑁的表情突然沉重了下来,已然计上心头。
“阿翁,自从来到益州,虽然经过您大力整治,剪除了大量贪官恶吏,使益州一扫贪糜之风,百姓们更是无不拍手称快,却终究人力有时穷,对于广汉属国与汉中这两处益州门户,雒县暂时还力有未逮。
以致如今汉中之路为苏固,荆州之路为水贼阻隔,道路几乎断绝。洛阳一别后再无音讯相通,眼见瑁与三位兄弟再无相见可能。
每念及此,瑁无不是痛彻心扉。今日,瑁不再羞于告知与阿翁,我那三位兄弟,当真是想煞我了!”
说着,刘茂还动情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脯,估摸着奥斯卡缺他一个小金人。
刘茂在这边信口胡诌,主位上的刘焉却是眼神闪烁,简单的几句话,竟然好似触动了他这个州牧的心思。
这也不能说是他智商被拉低了。
实在是刘茂说出来的这些话,不偏不倚,恰好说到了他的心窝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