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如真也愣在原地,但也没解释,毕竟他们的身份不能暴露。
谢寂听到众人声音,微微一怔。
夫君……
他是皇姐的夫君吗?
随后,他唇角勾起无力的笑。
谢寂心想,这要是真的该多好。
可是皇姐是一个看重他人目光的人。
他们是姐弟,她怎么可能会把自己当成夫君。
他们身体上流淌着同一个血液的亲人。
很快,县城衙门的兵出动,押走了地上的小偷。
围着的人也纷纷散开。
谢寂抬眸看了谢时竹一眼,沉默不语,随后转身独自一人前往了目的地。
谢时竹盯着谢寂的背影许久,忽然发现,谢寂的脾气很怪。
明明可以帮她挡刀,甚至愿意付出生命代价。
但是就从昨天晚上开始变得莫名其妙。
谢时竹深深吐出一口气,心想,算了,别跟这个疯子计较。
搞不好,她自己也成了疯子。
想通后,谢时竹唇角上扬起弧度,紧紧跟随着谢寂的背影。
明如真也赶紧跟在了谢时竹身后。
谢时竹从袖口掏出手帕,递到了谢寂眼前,眸子中含笑说:“擦擦。”
谢寂低头看着女人手心的手帕,精致的刺绣,干净又洁白。
他闷声说:“不用。”
与其脏着,他也不想弄脏皇姐的贴身物品。
突然,女人抬起手,纤细的手指捏着手帕,温柔地给他擦着脸颊的尘土。
一双灵动的眼睛含着缱绻,一点也没有嫌弃。
谢寂微微一怔,瞳孔也缩了缩。
谢时竹擦完后,把手帕放回了原位,也没扔。
随后,她开口说:“你是皇姐千辛万苦救下的命,别随意就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
谢寂在女人的注视下,乖巧地点头。
目睹了一切的明如真有些目瞪口呆。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听话的翊王。
还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也只有陛下能让翊王听话。
谢时竹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继续行走往目的地走。
*
另外一边。
就在刚刚,樊国皇帝与皇后正准备在这个县城找客栈住下,就看到了有人抓贼的画面。
本来是出于看热闹的心态,他们二人让仆从停下轿子,撩起帘子看起了热闹。
随后,樊国皇后看到一个熟悉的荷包,微微一愣。
那是她丢失女儿的荷包。
待到皇后准备下轿去查看时,那个人群已经散开,而刚才拿着荷包的女孩已经消失不见。
由于人太多,围住了女孩的样貌,她只看到了荷包。
皇后下轿后,差点摔倒在地上。
皇帝赶紧下轿扶住她,问:“怎么这么着急?”
皇后双眼发红,更咽着声音说:“我好像看到宁儿了。”
皇帝愣住,难以置信道:“宁儿?她在哪?”
皇后擦了擦眼泪:“不见了。”
随后,皇帝就安慰,说这几天见了月国女帝后,再好好找找宁儿。
皇后只能点了点头。
*
谢时竹几人到了引水的地方,就被一个侍卫认出了身份。
紧接着,众人朝他下跪后,又提到了昨夜有人被刺杀的事情。
说到一半,侍卫语气一顿,小心翼翼看了眼谢寂,说:“回陛下,那个刺客身上穿的夜行衣是翊王府中的。”
话音一落,四周变得凝重起来。
谢寂脸色一沉,因为他根本不会阻扰皇姐的任何事。
但是别人不会这么想,谢时竹夺了谢寂的位置,他恨谢时竹很正常。
想要阻拦新帝的合作是情理之中。
眼下已经有了人证。
谢时竹垂眸在思考这什么。
这个时候,侍卫见她不开口定谢寂的罪,就开始哭着说:“陛下,死去的人是奴才挚友,他虽然不过一个侍卫,但整日为月国卖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一定要为他做主啊……”
谢时竹沉默许久,转头看向谢寂。
她问:“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谢寂唇角轻勾,紧紧地盯着侍卫,又不紧不慢轻启薄唇:“就算是府中的人所为,又与我何干?”
谢时竹这是在给谢寂独当一面的机会。
以后要是她不在,再要是有人陷害谢寂,她也没办法帮他。
显然,谢寂还是有两把刷子。
一句轻飘飘的话,让侍卫闭上了嘴巴缄默不言。
谢寂似笑非笑道:“难不成本王要时刻管着府中的人?他们背叛本王,本王能阻拦吗?”
谢时竹欣慰一笑。
孩子长大了。
侍卫垂下头,赶紧道歉道:“奴才该死,不应该把罪名按在翊王身上。”
谢时竹顺便接下了侍卫的话:“加强陷阱,等寡人回到宫中,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