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莹听完后,点了点头,随后又让人传达给正接待谢时竹一家的服务员。
聂妈之前看谢时竹爸妈在夜市的生意很好。
她心里就想抢走这个位置。
自己儿子因为谢时竹有了案底,失去了考公务员的资格。
她心里有恨。
一方面就是为了解气,另外一个方面则是,她想给自己儿子也找个事干。
她准备赶走谢时竹爸妈的摊子,然后让自己儿子也摆摊,磨砺一下,让他学着做生意。
可是却弄巧成拙。
不但没有拿到摊位,甚至差点被物业供了出去。
谢妈换好新衣服,从更衣间出来。
恰好爸爸也去了男装区换衣服。
趁着爸爸换衣服的空隙,谢时竹来到了妈妈身边。
然后母女俩一起看向了全身镜。
谢时竹的妈妈以前就很漂亮,但是因为操劳,脸上很多皱纹,皮肤也比较粗糙。
可是五官依然好看。
亮色的外套穿在妈妈身上,让妈妈瞬间年轻了五六岁。
哪有女人不爱美的。
妈妈穿上了新衣服,在镜子前看来看去,很是满意。
谢时竹主动挽上妈妈的胳膊,眉眼弯弯道:“真好看。”
妈妈犹豫了一下说:“要不算了,我看这外套三千多呢。”
谢时竹严肃地说:“你累了大半辈子,穿一件贵衣服怎么了?”
妈妈无奈一笑。
忽然,刚才服务谢时竹一家的服务员过来。
方才还露着笑脸的服务员,此刻冷着脸来到了他们身边。
随后,服务员捂着鼻子,说:“怎么一股油烟味啊?”
说完后,妈妈笑着的脸立马僵住。
下一秒,就有些尴尬。
她说:“可能我们刚摆完摊子,忘记了洗澡,身上有油烟味,但小姑娘你放心吧,我衣服都是干净的,不会把你们的新衣服弄脏。”
但服务员却嫌弃地说:“你穿过了不买,我们怎么卖给别人啊?”
谢时竹眼睁睁地看着服务员几分钟内变了脸。
她刚开始还想不通什么原因,直至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她终于算是明白了。
聂莹和她妈妈正站在收银台的位置,两人满脸嘲弄地看着他们。
原来这家店是聂莹家的啊。
在原剧情中,聂莹在后面不仅因为女主的关系进了花滑队,连她妈妈的店也越来越大。
聂莹在比赛接受什么采访,都是在宣传她妈妈的品牌。
于是,聂莹就给她妈妈带了很多的名气。
后面,这个品牌开满了全国各地,总共将近三千多家连锁店。
虽然这看起来和原主没有关系。
但是如果仔细想想,还是有点渊源的。
就比如,当时为什么她爸妈的生意做不下去。
原主在没办法进入花滑圈后,就一直帮爸妈摊煎饼,家里的生意越来越好。
爸妈用了一年时间,踩点,观察地段。
然后求这个求那个,送礼什么的,终于把盯好的店面谈下。
那个店距离位置俱佳,周围人流很大。
如果在那里开店,他们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好。
可是,本来已经和房东谈好的事,第二天房东就变了脸。
那份拟好的合同根本没有签成。
其实真实的原因是,聂莹的妈妈截胡了。
聂莹的妈妈不劳而获。
听说谢时竹爸妈找了个店,地理位置很好。
她妈妈便直接花了几倍的钱租下了谢时竹爸妈花费一年时间看好的店面。
然后开了她的品牌服装店。
谢时竹回顾了剧情后,在心里嘲弄一笑。
看来上次有人花三倍钱租她爸妈摊子的人也怕是聂莹的妈妈了。
她还以为是光头或者聂莹,却没有想到是聂莹妈妈一个快年过半百的人作妖。
谢时竹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对母女,然后在心里思考了一会。
聂莹的妈妈是个商人。
最喜欢得不过是利益。
那么想让她女儿花滑,不过是因为花滑张脸,她女儿进了花滑队,随便参加一个比赛,对她而言都是对自己品牌的宣传。
而什么成绩的,她妈妈根本不在意。
聂莹她妈妈喜欢钱啊。
那简单。
谢时竹收回目光,看向了服务员,抬起下颌,很是自信地说:“你什么意思?怕我们没钱吗?我告诉你,我在比赛中拿到了第一名,获得的奖金,够买你们店里任何一件衣服。”
闻言,服务员有点诧异,也很是为难,她转头看向了老板与她的女儿。
聂妈想了想,有钱不赚是傻子。
聂妈当然知道比赛的事,也知道谢时竹拿到了第一。
听说第一名有一万块的奖金。
虽然不多,那也是钱。
蚊子腿也是肉。
既然来了她的店,那她必然要让他们空着钱包离开。
随后,聂莹的妈妈朝服务员点了点头。
服务员见老板点头,脸色立马变了。
恢复了刚才的热情,说:“好,那您觉得这件衣服怎么样?”
谢时竹摩挲着下巴,“不错,我买了,包起来。”
服务员笑得合不拢嘴,业绩有希望了。
这会,谢时竹的爸爸也换完了衣服,很是满意。
谢时竹让一块打包。
爸妈又回到了更衣间换回自己的衣服。
他们舍不得穿女儿给自己买的衣服。
换下衣服,服务员接过,赶紧去打包。
谢时竹则是去了收银台扫码付款。
在付款的途中,谢时竹瞥见聂妈那张贪恋的嘴脸,皱了皱眉头。
然后,她转头看向服务员拿手叠衣服的动作,似笑非笑地说:“我不要了。”
此话一出,服务员的动作一顿。
而聂莹和她妈妈愣在原地。
聂妈说:“你们都试了,不要怎么能行,我的店员白白浪费时间服务你们一家了?”
谢时竹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闪过一丝嫌弃道:“服务员的手碰到了衣服上,我嫌脏。”
话音一落,服务员的脸色涨红。
聂妈表情一沉。
系统懂事地给宿主放了一首背景音乐。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谢时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