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竹心想,难道薄延得知自己败给了她,所以不开心吗?
她比薄延的排名高,所以一个名额中,肯定在她身上。
败给她谢时竹,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吧。
系统真想把宿主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有什么和平常人不一样的。
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出为何薄延心情不好。
自从谢时竹的初恋,徐闻转到他们的班级后,薄延的脸就没波动过。
这明摆的吗?
薄延是因为徐闻抢了他校草的风头而不爽。
班主任笑着说:“你们两个这次都进了前十名,校方决定让你们两个全部保送。”
话音一落,谢时竹兴奋地原地蹦跶了一下。
班主任一脸和蔼。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谢时竹激动地点了点头,心想,这下薄延应该开心了吧?
她背着书包,准备拉着薄延离开,而少年却纹丝不动。
班主任诧异地看着他。
薄延迟疑了一下说:“我想住校。”
班主任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至薄延询问起学校的住宿费时,班主任才意识到薄延来真的。
不是,放着大别墅不住,住四人一间的宿舍?
就连谢时竹也很是震惊。
薄延家那么大,还要住宿舍?
班主任想了想说:“住宿的话也行,我给你开个资料,你签个字,再让你家长签字就行,住宿费咱们学校是不收费的。”
薄延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随后,班主任给了开了个单子,让他拿回去让家长签字。
薄延颔首,拿过了单子,这才从办公室离开。
谢时竹急忙跟在了他的身后。
薄延的爸妈不是在国外吗?
怎么签名。
就在谢时竹疑惑时,就看到楼道外的薄延从书包里掏出笔,写出了他母亲的名字。
谢时竹:“……”
薄延签完后,把单子和笔都放回了书包里,说了今天与谢时竹的第一句。
“不要告诉班主任。”
谢时竹呆呆地点头。
薄延一天的气也消得差不多。
他也不懂自己到底在生气什么?
而且谢时竹以前喜欢过徐闻,不代表她现在也喜欢吧。
她不是喜欢娄安澜吗?
嗯,至少娄安澜看起来比较好对付一点,他可以稍微竞争一下。
不对,他竞争什么啊?
就在这短短的一分钟,薄延脑子里闪过了很多念头。
最终被他甩了出去。
然后,薄延看向了谢时竹说:“走了。”
“哦哦!”
两人从校门分开。
*
谢时竹对于学校给她和薄延的名额还是有点疑惑。
每年学校的保送名额只有两个。
那易琬呢?
周五的时候,易妈亲自来了学校,谢时竹才知道了原因。
原来是学校收回了易琬的名额。
易妈在校长那里了解到,现在谢时竹和薄延被保送了,她女儿就因为这次月考倒退了二十几名,而被除名了。
她心里很生气。
然后在校长室发了脾气。
校长看着以往温柔的易妈变了个脸,吓了一跳。
易妈说自己要见谢时竹和薄延。
校长一阵头疼。
校长赶紧推脱起学生的责任,说这件事是学校经过深思熟虑的,和学生没关系。
但易妈完全不听,嚷嚷着要见他们。
林阳子恰好经过校长室,听到了里面的谈话,然后他到了教学楼,让人给谢时竹和薄延传话,说校长要找他们。
薄延恰好也要去办公楼,将住宿单给班主任,则与谢时竹一起前往了办公楼。
两人去了校长室。
校长看到两人愣了一下,说:“谁让你们来的?”
谢时竹微怔。
易妈看到谢时竹后,转过头,眼神带着满满的恨意,直接过来抬起手就要给谢时竹一巴掌。
可是,巴掌还没落在谢时竹脸上,就被谢时竹轻巧地躲开。
易妈扑了空,理智已经彻底消失。
她指着谢时竹的鼻子骂:“你真的是不要脸,抢了我女儿的参赛资格,又拿走了我女儿的保送名额,你到底要不要脸?”
谢时竹也不是好惹的,她说:“大妈,您没事的话多吃点溜溜梅吧,我怎么不要脸了?我看你才不要脸呢,年过半百,对我一个高中生动手,丢不丢人?”
她的伶牙俐齿,让易妈气得差点喘不上气。
易妈咬紧牙关,浑身都在发抖。
此刻,薄延冷淡地说:“谢时竹比我名次高,如果说什么抢名额,那应该是我。”
话音一落,易妈愣在原地。
她确实知道谢时竹比薄延名次高,但让她骂薄延她做不到。
只能把火气发到一个没权没势的高中生身上。
易妈脸色苍白。
薄延继续道:“况且,我也没抢易琬的名额,你女儿名次倒退,难道你不该想想自己的问题吗?”
易妈瞳孔一缩。
薄延语气很冷淡,“她有你这样的母亲,才是失去名额的主要原因。”
说完后,易妈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
薄延下意识地牵住谢时竹的手腕,把她藏在自己的身后,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易妈。
他眼神平静如水,根本就没搭理易妈的话。
而是拉着谢时竹从校长室离开。
谢时竹被薄延牵着,她盯着少年的背脊,心跳加速。
好帅啊。
刚才那一瞬间,谢时竹都已经想好了和薄延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系统震惊:【宿主,你开窍了?】
谢时竹说:“也只是想想而已。”
薄延放开了谢时竹,转身看向她,似乎有些无奈道:“没了我,你怎么到处受欺负?”
谢时竹忍着狂跳的心脏,说:“那我更得抱紧大哥的腿了。”
以往很平常的‘大哥’二字,落在他耳里宛如芒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