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借口上厕所不搭理这一家三口。
谢时竹转身上厕所。
娄安澜紧跟在谢时竹身后。
随即,在厕所门口两人站住脚。
娄安澜来盯着谢时竹的背影,一阵愧疚说:“对不起,我知道我爸妈这样做不对,我向你道歉。”
谢时竹不耐烦道,“那你们快点走吧,不要在这大过年的让人觉得晦气。”
娄安澜脸色苍白,一眼不发盯着谢时竹进了洗手间的背影。
忽然,靠近洗手间的桌子上,有个手机响了起来。
娄安澜走过去看了一下,上面显示来电的是薄延的电话。
他鬼使神差地接起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青年低沉的声音,说:“谢时竹,你这会能出来吗?”
听到这里,娄安澜沉默几秒回应道:“我是娄安澜,在谢时竹家吃饭,要不待会让她给你回个电话。”
薄延微怔,下一秒,方才温柔的语调变得冷淡:“不用了。”
随后,电话被切断。
谢时竹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娄安澜拿着自己的手机,立马过来夺走了电话。
娄安澜忽然变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把薄延打来电话的事如实告诉了她
谢时竹不冷不热扫了娄安澜一眼。
这会,娄安澜爸妈看着这一家三口势必要让他们走的样子,也有些不爽。
便起身,顺便带走了拿过来的礼品,催促着娄安澜回家。
娄安澜朝谢时竹说了句:“比赛顺利。”
然后,急匆匆地跟在爸妈身后离开。
他们一走,谢时竹爸妈就过来让谢时竹吃年夜饭,不要在意这些小插曲。
谢时竹也不想被外人打扰自己一家吃团圆饭,点了点头,坐在了椅子上。
背后的电视放着春晚。
正好到了小品的视频。
欢声笑语。
爸妈正频繁给谢时竹夹菜,让她多吃饭。
可是,谢时竹心里却很是不安。
刚才娄安澜接了薄延打给自己的电话,这就表明薄延是不是要对自己有话要说。
谢时竹突然有些吃不下饭。
她放下筷子,借口要参加同学生日,穿上棉袄赶紧出了门。
在下楼梯的时候,谢时竹给薄延打了好几个电话,却没人接。
直至她站在马路边,被风吹过了脸颊,才稍微有些清醒。
算了,不就一个电话,没接到就没接到,回家吃饭得了。
想到这里,谢时竹双收插进棉袄的兜里,正准备回去。
她口袋的手机响了起来。
谢时竹拿出手机一看,正是薄延的电话。
她一愣,赶紧接了起来。
薄延声音哑哑的:“谢时竹,和娄安澜吃完年夜饭了吗?”
天气很冷,谢时竹吸入喉咙的空气都是凉的。
她捏紧手机,说:“没有,娄安澜一家被我轰走了。”
闻言,薄延一阵沉默,随即,呼吸声很清晰地传入谢时竹的耳内。
他低笑一声说:“那出来吧,地址我发你。”
谢时竹:“好啊。”
下一秒,谢时竹就收到了地址。
她打了车,前往了目的地。
等下了车,谢时竹才发现薄延给自己的地址,竟然是一家酒吧。
自从谢时竹来到这个世界,成为一个高中生,到现在成年,一直遵守着原则。
一滴酒也没碰。
但她确实一个很爱喝酒的人。
现在刚好能喝个痛快。
系统说:【宿主,身体要紧。】
谢时竹想了想也是,她还是别喝了。
过几天要比赛呢,不能因为贪杯而影响自己的发挥。
到了酒吧谢时竹走了两步,就有服务员特意迎接她,带她去了一个卡座。
卡座上只有薄延一个人。
但是桌面却摆了几个空瓶子,可见薄延一个人喝了不少。
谢时竹在薄延身边坐下,小声说:“唉,你喝这么多干嘛?”
薄延身上有酒味,眼神也有些迷离。
他见到谢时竹,就往她的肩膀倒去,轻声呢喃道:“我妈妈又走了,除夕家里就剩我一个人……”
闻言,谢时竹看着薄延,青年眼睫毛很长,微微下垂,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湿红。
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甚至有些怜悯薄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