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宜咬着下唇,说:“不再多留一会吗”
谢时竹摇了摇头,说:“不了,我老公还要为手术做准备,先走了。”
撂下这句话,三个人从乔宜与众人的视线离开。
望着谢时竹的背影,乔宜气得端起旁边的酒杯,一口饮完,辛辣的酒刺激到她眼圈泛红。
乔宜脑海中始终盘旋三个字,凭什么
她哪点比不上谢时竹
明明比谢时竹漂亮,学历也比谢时竹高,那么多人在欢呼,景宴也视若无睹,宁愿放弃难得的幸运,也不愿意假装一下。
车里。
助理开车将谢时竹带到附近的酒店,替谢时竹开了房,可是他准备载景宴回医院时,景宴轻咳一声。
“怎么了景总”助理不解地问。
景宴薄薄的眼皮一跳,“不回医院。”
“啊”助理愣了愣,随即明白了景宴的意思,然后喊住了已经下车的谢时竹,“夫人,景总这会回医院会吵到其他病人,先让景总跟您住一晚上,等明天我来接他。”
谢时竹脚步一顿,往后看去,“行。”
助理将景宴交到谢时竹手上,闪身进了车里,似乎害怕谢时竹反悔一样,猛踩离合,将车疾驰而离。
谢时竹拿着房卡刷了电梯,两人一同待在电梯里,谢时竹摸着自己的唇,沉默几秒开口:“刚才的演技我给你九十九分,多一分怕你骄傲。”
景宴眼底掠过一丝黯淡,言简意赅地说:“嗯,熟能生巧罢了。”
“真好,那以后我也不用担心露馅了,”谢时竹一脸笑意。
景宴垂下眼睫,缄默不言。
两人回答了房间,谢时竹洗漱一番,吹干头发扑到床上。
她一身沐浴露的清香扑鼻而来,景宴喉结一动,侧过身盯着落地窗外的风景。
谢时竹伸手将台灯关掉,拉了被子的一角,缩进了被窝,撑着脑袋盯向景宴的后脑勺,随后,静等了几分钟,以为景宴睡了,她挪到景宴身侧,像个考拉一样黏在他的背脊。
景宴浑身一僵,女人温热的体温隔着睡袍传在他的皮肤上,这让他浑身莫名燥热起来。
谢时竹眼底闪过狡黠,故意装睡地伸手搭在他的腰间,将下巴贴在他的背脊,闭上眼睛,缓缓入睡。
她倒是睡着了,景宴强忍了一晚上,直至天亮,他脑子还是乱的。
毕竟,自己的妻子躺在身边,他却没有办法。
景宴想,百分之七成功率的手术,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也要从鬼门关爬上来。
助理来接景宴的时候,谢时竹依旧沉睡,景宴示意助理声音小点,别吵到谢时竹,吓得助理连呼吸也小心翼翼的。
两人离开关上门后,谢时竹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翻坐而起。
系统问:【宿主,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谢时竹不紧不慢道:“回去干一件大事。”
系统微怔:【可是,这里有乔宜啊,你要是走了,她不就是趁虚而入了】
“呵,”谢时竹冷冷一笑,“她要是还有机会,那我不就白来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