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怀替谢时竹交了费,带她上了车。
车里,谢时竹刚想开口说要还这笔钱时,却被江聿怀猜中她的话,直接打断说:“从你工资扣。”
谢时竹在心底冷哼一声:万恶的资本家!
“好,”谢时竹说,“老板,你能把我放在公交站牌那块吗我坐公交回去就行。”
江聿怀一边开车,一边眼角余光扫她一眼,不容置喙地说:“不能。”
“……”谢时竹妥协道,“好吧。”
到了目的地,谢时竹推开门下车,跟江聿怀道别后,她转身往公寓大门走。
平时谢时竹都是加快脚步,早点回去早点休息。
可现在,她却不着急,先在公寓的花园溜达一圈,又在长椅上坐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起身回去。
系统疑惑的问:【您这是在干什么】
谢时竹慢悠悠回:“在等待时机。”
系统一头雾水:【什么时机啊】
谢时竹挑了挑眉,颇有耐心地说:“待会你就知道了。”
公寓是一户一层的概念,谢时竹刚从电梯下来,就看见门口坐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谢时竹的亲生父母。
其他孩子的爸妈都是嘘寒问暖,生怕自己孩子在外面吃苦。
但原主的爸妈就不一样了,他们跟别人相反,就害怕自己孩子过得好。
如果性别一换,估计他们要把谢时竹捧在手心里。
他们看见谢时竹,急忙从地上站起,不约而同地围住谢时竹。
谢爸眼睛里满是红血丝,他不满道:“我跟你妈等了你一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你说你在那种地方上班已经够丢人了,”谢妈伸出手戳着谢时竹的额头,“现在还晚上不回,要是传出去你让我这脸往哪搁”
谢时竹瞄了眼大门头顶的摄像头一下,然后垂下眼帘,动了动被打了石膏的右胳膊,委屈地说:“我昨天晚上在医院待了一天,我手腕损伤,住了一天的院,但你们见到我第一眼根本就没在意我受没受伤,只知道责怪我……”
话音一落,谢妈脸上闪过羞愧,确实,他们在意的只是想把女儿带到那些讨债的人面前,哪还注意到这些。
谢妈会愧疚,但谢爸俨然不顾这些,他拉住了谢时竹另外一只胳膊,说:“现在只有你能帮爸了,走。”
谢时竹站住脚不动,她说:“不去,我晚上还要上班呢,而且你们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就你那个朋友周媛告诉我们的,”谢妈停顿一秒,“你这孩子,挣的钱全花在自己身上,不知道家里欠了那么多债吗”
同一时间,江聿怀走进书房,将身上的风衣脱下挂在架子上,随后落坐在电脑前。
自从远在j国的父亲派人来找他,江聿怀便多了份谨慎。
只要一有时间,他就会在自己名下的房子外监控下查看情况。
一旦出现异样,他随时可以想办法给那个抛弃他与母亲的男人一个教训。
打开电脑后,他看到其他房子倒是无事,偏偏谢时竹所居住的监控发出警告提示。
江聿怀手指在触摸板轻轻一碰,点开了外面的监控,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对中年男女在与谢时竹说话。
而他所听到的第一句就是,周媛将谢时竹目前所居住的地址告诉于这两人。
从交谈声中,他大概猜到了全部。
谢时竹之所以租房就是脱离父母,她的家庭情况,江聿怀一清二楚。
而周媛主动告知谢时竹父亲,原因可想而知。
江聿怀冷冷地盯着显示屏,眼神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