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谢时竹依旧用手按住袖口,一张小脸有些惊慌,语气急促道:“无碍,待会赏花会结束,传太医就可。”
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让林萱在心底冷笑。
皇太后皱着眉说:“皇后,让哀家的宫女替你看看。”
旁边的大臣也附和道:“皇后,这留疤了可不太好了。”
谢时竹咬着唇,手微松开,林萱逮住机会,将她的衣袖猛地拉了上去,看到她胳膊上的印记猛地怔住。
皇太后也往她胳膊上看去,看到后,微微蹙眉,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谢时竹白净的皮肤上有一个类似男人的咬痕,很是清晰,应该时间不久。
至于是谁的,众人心知肚明。
林萱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她不死心地继续将谢时竹胳膊上的宽袖往上挽,指尖紧紧抓着谢时竹的手腕,留下指甲痕迹。
谢时竹下意识地倒吸一口凉气,嗫嚅道:“痛。”
林萱怔在原地,除了被烫红以及咬伤的痕迹,根本没有守宫砂。
下一秒,她身侧受到了一股力量,猛地被踹倒在地,腰间传来刺骨的疼痛,久久不能起身。
抚云按照晏仇的指令,让林萱从皇后身边离开,就是方式有些粗鲁罢了。
突然,谢时竹身上的恶意值降到了0.
谢时竹急忙把袖子捋了下去,遮住了胳膊上的痕迹,垂下眼帘,脸色煞白,胳膊上的齿痕被滚水烫过后,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冒出鲜血。
晏仇瞧见昨夜自己咬的伤口,他当时一怒之下没有轻重,根本没有想到伤口如此之深。
他眸底闪烁着自责,随即不顾在场还有大臣,径直走过去,将谢时竹拦腰横抱在怀中,眼角余光冷冷地瞥了一下瘫坐在地面的女子。
他说:“抚云,传太医进承明殿。”
“是。”
谢时竹按着伤口处,似乎这样才能止血。
晏仇临走前,目光往皇太后脸上扫了一眼,眼神阴冷含着暴戾的杀意,这是太后从未见过的模样。
皇太后下意识吞了吞口水,神色慌张起来。
谢时竹在晏仇的怀中挣扎一番,却被对方更加地搂紧了她的腰。
她偷瞄了下还在地上的林萱,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傻了吧,姐的守宫砂在左臂上。
在谢时竹封为后之际,晏仇为了不被人发现,将守宫砂印刻在了她的左臂上,这也是谢时竹两年之内,也没有被发现还是处子之身的原因。
方才还在心里认为皇后不受宠的臣女面面相觑。
皇太后冷冷瞪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林萱,眼神里早已经没有了往常的赏识与信任。
林萱感受到了太后的目光,心怦怦乱跳,她难以置信,剧情明明就是晏仇一直没有碰谢时竹,怎么胳膊上没有守宫砂。
皇太后将手上的茶杯摔在地上,怒着声音呵斥道:“作为哀家的贴身宫女,毛手毛脚,竟然伤了皇后,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林萱一怔,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求饶道:"太后,奴婢不是有意的……"
在她凄惨的求饶声中,已经被太监拖了下去。
皇太后扶着额头,叹了一口气,朝愣在亭子里外的众人说:“让众位看笑话了,哀家一定好好教训宁安宫的宫女。”
皇太后腹诽道,她是疯了,相信一个宫女的话,闹出这种笑话。
承明殿内,太医小心翼翼给谢时竹胳膊上药,身后皇帝的视线,让他不敢多言,只能上完药,匆匆离开。
整个承明殿只剩他们二人。
晏仇刚想靠近谢时竹,就看到她带着恨意的眼神,他脚步一顿,胸口的悔意呼之欲出。
抚云从外面进来,靠近晏仇,小声说:“启禀皇上,有重要的发现。”
晏仇看了眼谢时竹,径直出了承明殿。
抚云说:“经宫外的人说,有人在一年前,看到过皇后的母亲。”
晏仇微怔,“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