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云确认烟已经进入摄政王的屋内,又悄然跟侍卫离开。
御医将箭拔了出来,轻轻用纱布把晏仇消瘦的肩胛骨包扎了一圈。
片刻后,御医从屋里退了出来,关上了门。
屋里只剩他们二人,太后与一众臣子得知晏仇并无大碍已经从王府离开。
谢时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里泛起愧疚,毕竟本该受伤的人是她。
晏仇察觉到她的表情,眉梢轻佻,又咳嗽几声,说:“天色很晚,在这里将就一夜,明日早晨再回宫。”
谢时竹带着愧意,挤在晏仇身边,以往需要晏仇强迫,才愿意同床共枕,现在顺从得不像话。
晏仇肩胛骨位置传来撕裂的疼痛,可他却感觉不到,心里格外愉悦。
甚至觉得这伤很值。
虽然再次被林萱逃脱,但晏仇也没有想象中的生气。
比起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命,谢时竹的关心才是最重要的。
晏仇唇角的弧度在谢时竹侧过身子时,赶忙压住,紧闭着眼睛,眉毛紧蹙,似乎因为肩膀的疼痛无法入眠。
谢时竹瞧着他这副模样,在心底哼笑一声。
真会演,生在古代真是暴殄天物。
谢时竹伸出纤细的胳膊,柔软的手轻轻碰在他的伤口处,小声道:“皇上,臣妾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晏仇在微弱的烛光中捉住她的手,掀开狭长的眸子,黑沉的眸子直直盯着她。
尽管两年过去,谢时竹对晏仇的眼神,依旧会感到恐惧。
她下意识想要从他大掌里抽走自己的手,刚躲避了一下,就听见隔壁的声音,谢时竹一怔,微微睁大眼睛,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两间屋子的隔音并不好,女人嘤咛声,以及男人的喘息声像是刺骨的寒风传入她的耳内。
晏仇缓缓坐起身,抬起瑞凤眼,挑唇似笑非笑:“皇后,怎么了”
谢时竹面色苍白,声音依然存在,愈来愈大,她呆滞许久,抬手将耳朵捂住,试图将所有屏蔽。
一只大掌将她的手用力拨了下去,紧紧攥着手里。
晏仇低沉的嗓音似是魔鬼一般恐怖,说:“不听听摄政王是如何与王妃做欢可惜了,你为了他守身如玉,而他呢”
谢时竹眼尾逐渐红了起来,被晏仇握住的指尖泛着青白,也忘记了挣扎。
晏仇睥睨着谢时竹的满脸悲痛,用另外一只胳膊将她拥入自己怀中,靠近她耳边说:“看来,摄政王也没有多爱你。”
话音刚落,谢时竹像是疯了一样推开晏仇,漂亮的唇瓣毫无血色,美眸紧紧瞪着晏仇:“你胡说!”
见她不死心,晏仇微眯着眸子,双目似是被暗火点燃,冷冷一笑,“朕说的话是真是假,后面自然你会知道。”
谢时竹躲回被褥内,厚重的棉被将她整个人连带脑袋一起盖住,这样才能把自己的狼狈藏起来。
晏仇垂眸看着鲜红的被面,眼底沉了下去。
一大早,谢时竹被系统的惊呼声吵醒,她懒洋洋地说:“吵什么”
系统激动说:【宿主,这恶意值经过一夜降到了65!!明明没发生什么,怎么突然降了】
谢时竹微微一笑:“谁说没发生什么昨夜不是有件大事出现了吗”
系统抓耳挠腮,片刻后恍然大悟:【宿主,我悟了,原剧情中,晏修然登基后,只有林萱一个妃子,现在多出一个方忆然,整个剧情全变了。】
“你只说对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