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子胆战心惊地跪下,异口同声道:“微臣恭贺皇上福如东海,万寿无疆,寿与天齐……”
晏仇冷笑置之,牵着谢时竹直接坐在了主位上,他也不顾什么皇宫礼数,自己坐下后,拽了一下谢时竹。
谢时竹脚步不稳,跌落在他腿上,晏仇明目张胆地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按捺在自己怀中。
这一幕让太后与摄政王纷纷皱起眉头。
太后在心里骂了一句:昏君!
以前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君,现在又变成了贪图美色的昏君。
无论哪一项他都配不上皇帝这个位置。
他一来,寿宴立即开始,歌女们载歌载舞,乐师弹奏着琵琶,周围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可在座的所有人各怀鬼胎,谁也不是真正来祝贺皇上的生辰。
晏仇捏着酒杯,自己一干而尽。
在宫女重新满上时,他薄唇靠近杯沿浅酌一口,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谢时竹,随后扔了手中的酒杯,单手握住她的下巴,将薄唇覆在她唇上。
“唔……”
谢时竹抬手抵住他冷硬的胸膛,睁大眼眸瞪着晏仇。
一股辛辣的酒进入她的唇齿间。
底下的朝臣面面相觑,完全没有意料到晏仇会当着所有人做出这种举动。
晏修然望着他们,一张文雅的面容将近扭曲。
太后知道时机来了,她扫了一眼身边的侍卫。
侍卫立马领会意思,拔出剑鞘,飞奔至晏仇身边,而晏仇猛地推开谢时竹,眼眸平淡,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一切。
他推翻眼前的桌案,挡住了侍卫的袭击。
太后看向一侧的常清,站起身,立住自己的威严,沉着一张脸,拔高了声音:“皇帝乃一代昏君,哀家今日就与一众臣子将你这个暴君羁押归拿,为宫中死去的所有人还一个公道。”
瞬间,歌女们停下扭动的腰肢,乐师抱着琵琶躲在一侧。
四周静悄悄一片,唯有太后的声音响彻云霄:“常将军,可以动手了。”
常清缓缓起身,欠身说了一个‘好’字,随后示意埋伏在四周的侍卫出来。
原本皇帝的寿宴只有西河的朝臣,此刻涌进几千名手持利剑的侍卫,个个都是在沙场上随常清一起奋战的战士。
晏修然呼出一口气,刚想随太后一起把准备好的措辞全部说出来时。
突然,脖颈传来冰凉的触感,一把剑搭在了他的脖子上,贴紧了他的皮肤。
太后身后也同样站着几名侍卫,那些原本缉拿晏仇的战士,突然将剑头对准了他们。
晏修然脸色一变,转头看向一边的常清,不可思议问:“你这是干什么”
常清扫了他一眼,目光转向了主位的谢时竹与晏仇,他不疾不徐说:“臣不过是奉天子之命罢了。”
太后愣在原地,一张脸色极白,满眼的惊愕。
其他臣子一看这情况,吓得魂飞湮灭,今日明明是晏仇下皇位的时候,却突然转了个方向。
这常清出尔反尔,却站在了晏仇这边。
谢时竹故作惊讶,倒退几步,因为震惊迟迟说不出一个字。
晏仇唇角勾起一抹笑,垂眸瞥了眼谢时竹,声音带着丝丝凉意:“皇后,上次朕答应给你一个答案,现在该是时候了。”
话一落,抚云压着一名黑衣男子走入人群中。
随后,抚云抬脚将男子踢翻在地,掏出匕首靠近男子的脸上,还没有动手威胁,男子脸色煞白,肩膀颤抖,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