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尚可。”宋砚仿佛不想让宋文彦看到自己帕子上的血,赶紧将帕子藏进袖口内。
宋文彦睥睨着他藏在袖口的手帕,眼神只有不屑,尤其看到这副吊着一口气的虚弱模样,更是看不起他。
但他心中还是无法放心,随后试探地说道:“贤王,今日本王来你府中,未见你人,便前来莲花池沐浴等你,也与你的妃子一起沐浴,不知贤王是否会责怪你的妃子们”
宋文彦一边说,一边将目光放在了谢时竹身上。
谢时竹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在心里腹诽道:退!退!退!
离她远一点,现在她可不想与男主扯上关系,毕竟保命要紧。
幸好宋砚并没有察觉到宋文彦的眼神,只是虚弱一笑,有气无力道:“无碍,我本身就患有疾病,她们进入王府我给不了任何东西,自然不会责怪,如若她们想要进太子府的话,我可以赐休书,满足她们的心愿。”
宋文彦唇角嘲笑的弧度僵住,宋砚的一番话表面像是大度,话外意思,就是他太子是来者不拒之人。
废物不要的女人,才轮得到他太子吗
宋文彦胸口莫名冒出火气,也没什么心情去试探宋砚到底是装病还是真病。
不过,经过这么一出,他倒是看出贤王真是个废物。
他玩弄宋砚的女人,宋砚却无能为力。
宋文彦高高在上睨了宋砚一眼,挥袖离开。
莲花池的四位妃子已经穿戴整齐,看到宋文彦急匆匆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恋恋不舍。
尽管宋砚就在她们面前,她们也毫不避讳。
谢时竹为这几位妃子捏了一把汗。
宋砚看向她们时,眼神只有理解,仿佛这些被戴上绿帽子的事情不足挂齿,温柔地说:“你们走吧。”
他这种善解人意又温文尔雅的态度,让这几位妃子心虚起来,甚至有些愧疚。
正妃晁兰抬头看着贤王俊美又苍白的脸,她微微欠身道:“是。”
她先行离开,其他三个侧妃也跟着她的身影从莲花池入口出去。
一个王妃在王府都比宋砚有威严。
谢时竹最后一个跟上她们的脚步,刚踏出一脚,她的胳膊被人从后面拽住,力量不是很重。
谢时竹一怔,男人的手心冰凉,这个时候,她感觉宋砚的体温就宛如没有四肢的蛇,蛇身光滑而冰寒。
一想到宋砚一刀一刀割掉那些人的胳膊、腿,脑袋,她身体瞬间僵住。
可偏偏这个杀戮无敌的男人,用最温柔的语调说:“不是说陪本王沐浴吗”
谢时竹欲哭无泪,她这个变态都怕了。
宋砚只在背地里阴人,这种人表面带笑,说不定下一秒就抽剑变脸砍掉她的小脑袋。
谢时竹顺从地点了点头,扯了一个笑。
管家目送他们进去,随后就赶紧离开,追随起刚走不久的太子。
宋砚进到莲花池里面后,目光环视了一下四周,又缓缓将视线放在了谢时竹身上,一脸柔意地看着她。
谢时竹明白他的意思,快速走上前,伸手给他解开腰间的袍带,又帮他褪去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