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谢时竹再也没有什么动静。
忽然之间,她肚子咕咕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份寂静。
宋砚低笑一声,走过去搂住了她的肩膀,柔声道:“你应该也没吃什么,刚好膳房的饭食已经端到了殿内。”
谢时竹点了点头,乖巧地跟着宋砚来到了正殿。
到了殿里,其他三个妃子也在。
姝妃看到谢时竹跟宋砚两人很是亲密,脸上闪过难堪。
她们这几个妃子在贤王府待了有三年之久,谢时竹来王府不过一年时间。
无论按照身份还是地位,她姝妃才是王妃的人选,怎么就轮到了一个北漠的哑巴。
就凭她长得漂亮
宋砚落座后,谢时竹也随之坐在他身边。
没一会儿,丫鬟跟仆从端上了菜。
宋砚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夹了一块肉给谢时竹。
谢时竹朝宋砚一笑,将肉塞进了嘴里。
姝妃也夹了一块肉,吃进嘴里后,她睁大眼睛,很是惊讶地说:“王爷这是什么肉,肉很细腻。”
宋砚侧过头看向谢时竹,唇角上扬:“鸽子肉。”
谢时竹咽下去的肉差点吐出来。
不是吧,宋砚这个神经病把那只鸽子给杀了
姝妃点了点头,“难怪。”
谢时竹一顿饭吃得心惊胆战。
吃完后,她算是解放了,赶紧以洗衣裳为由溜了。
宋砚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眉梢微挑。
她不让丫鬟帮自己洗,一个人坐在石凳上面,搓着衣裳。
谢时竹一边洗一边在心里沉思。
这个盗神还是有点用处的。
今晚她就决定顺藤摸瓜,看一看到底是哪位朝堂之人做这种买卖。
随即,谢时竹又想起户部尚书斩首的那一天,他似乎要说什么人,但就被暗杀了。
夜晚很快来临,谢时竹先返回正殿,看到里面并没有宋砚的身影,她松了一口气。
然后快速换上一袭黑衣,埋没于夜里。
她走了没多久,姝妃悄悄一个人进了正殿,她来这里其实是为了拿点银两。
她听说上次谢时竹在赏月宴上,凭一支舞直接被赏了五千两黄金。
这么多黄金,她拿一两个谢时竹也发现不了。
姝妃轻手轻脚进到正殿,她以为谢时竹会在,没想到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她瞬间也不悄悄摸摸了,站直身体,大摇大摆地翻找东西。
在经过半个时辰的寻找,她一块黄金也没有找到,却在谢时竹的一件衣裳里摸到了一块牌子。
起初,姝妃也没在意,当她把牌子拿出来时,看到上面的名字,脸唰地变了变。
这是太子的令牌!
怎么会在谢时竹手里
而且听说太子的令牌是被什么盗贼偷走了。
姝妃一脸的难以置信,谢时竹是贼吗
震惊过后,姝妃想,那可太好了,她必须要当着太子的面揭发谢时竹。
姝妃捏紧令牌偷偷地从正殿溜了出去。
一般能这么大胆地贩卖女人,只能是很有威严的臣子。
谢时竹在心里算着朝廷里的重臣,随后一家一家地进去。
她很游刃有余地在几个朝臣的府中溜达,哪怕进到府里的书房,也无人发现。
在谢时竹什么也没有找到后,她前往了左都御史的府中。
府里戒备森严,有侍卫走来走去,阵势比王府都要大。
就连占地面积也是王府的三倍。
谢时竹在心里啧啧两声,宋砚也是有够憋屈的,一个皇子活成这样。
不过,只有他能忍辱负重。
要不然怎么会亲手杀掉自己的父皇呢。
剧情中宋砚为了夺得皇位,想要威胁皇帝,让他让位给自己,可皇帝表面答应,背地里却想反击。
宋砚看到皇帝无论如何也不给他皇位,一点犹豫也没有地用剑砍了皇帝的头。
哪怕没有拿到皇位,他都想杀了皇帝,估计心里的仇恨已经积攒到呼之欲出。
也是,是他的父皇亲手杀了他的生母。
有这种报仇的心理也正常。
不对,她怎么觉得一个变态心理正常。
系统:【嗯……可能你也是个变态。】
谢时竹:“……”
在谢时竹从外面跳进府中的树上,就听到男子的声音响起:“谁”
祁子安抬眸看向树上的她,眼中带着几分质疑,上下环视她一圈。
而祁子安身边还站了太子。
宋文彦看见谢时竹后一怔,随后语气颇为激动地说:“这肯定是盗神!就是她偷走了本王的令牌。”
见到是个女子的身形,两人皆是有些诧异。
宋文彦转头看向祁子安:“你给本王去追。”
祁子安连忙应声:“是。”
祁子安武功很高,谢时竹这会已经轻松跃上屋顶,她赶紧从这个屋顶跳到另外一个屋顶。
身形很敏捷。
祁子安紧跟其后,他抽出剑直接往谢时竹背脊扔去,带着一阵利风直直地扫向女人的身后。